陈婶闻言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直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瞥了余舟一眼,若有所思地道:“算了,估计村里现在也没别的哥儿会愿意过来帮忙,你先进屋里去,拿温水浸湿了手巾给那哥儿敷着额头,我去倒些酒过来给他擦手。”
她说得淡定,余舟却震惊了,陈婶这是觉得他毁那哥儿一次清白也是毁,毁两次也是毁,所以无所谓了吗?
陈婶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叮嘱余舟:“还有以后遇到别的哥儿跟姑娘家都离远点。”
“我知道了。”余舟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他性格本就稳重,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招惹别人的人。
这次顶多只能算是信息了解不足造成的意外,现在都知道跟那些眉心有红痣的男子也应该‘男男有别’后,他以后肯定不会逾矩。
目送陈婶离开后,余舟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屋里。
倒不是忘了刚才方哥儿说,他毁了屋内那哥儿清白的事了。
只是既然都担了这个罪名,要还是任那哥儿高烧着,最后可能就这样没了,余舟怕那哥儿到阎王爷那里都会觉得憋屈。
再说他自己刚重生,正是认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时候,自然也不忍心放那人在那里等死。
余舟给床上那哥儿的额头上又换了一次浸湿的手巾后,陈婶才回来。
她一手端着碗米酒,一手扶着个老妇人。
把人扶到屋里后,就指着床上的人道:“娘,这就是舟小子背回来的那个哥儿。”
陈大娘扫了眼床上的人,问余舟:“他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