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土郎中收了黄四郎给的银子,一小块碎银子可比大钱贵重多了,他便也得多上上心,于是就上前仔细把脉。
眼瞅着土郎中这么重视,周围的人也都不敢说话了,全都瞪着眼睛看土郎中。
“大夫,这到底是咋了?”颜爻卿问。
土郎中估摸着把脉的功夫差不多了,便说:“人没事,这就是饿的。”
“那咋办?”颜爻卿又问。
这饿的可就算不上是病了,村里头大多数人都知道怎么办。
这会子就有人抢在土郎中前面说:“这好办,舀一碗水,化开浓浓的糖,灌一碗下去保准就好了。冉家还有谁在,去冲一碗糖水过来啊……”
怀了身子的人一旦倒下,旁人最好是不要动弹,毕竟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跟寻常人不一样,最好是叫她自个儿醒过来,自个儿爬起来。
这会子既然确定冉氏是饿的,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周围的人就开始说闲话了。
“怎么就饿晕了,吃食不可口还是咋地?”
“咋不可口?我怀着我家娃子的时候,那是什么都吃,吃多少也吃不饱。不是我说什么,她怕是真的没吃饱。”
冉氏在冉家过得什么日子,村里人都眼睁睁看着呢,还能不知道?
“你们可别这么说,大嫂好容易回趟娘家,可不想这样。”颜爻卿就说,“指不定大嫂是在婆家饿的呢,你们回头有空多去我家看看,省得大嫂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