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孩饿的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这个你们当爹娘的得注意下,可别好容易现在有口吃的了,再让自家孩子出事。”
“饿的狠了的,就小口小口的喝米汤,不着急。”
“后面我还要给你们安排活计,你们且不用担心我会跑,我才不会跑。”
能说的都说了,能提醒的也都提醒了,颜爻卿见着这些人都听明白了,这才开始分粥。
每个人都有家伙什,要么是陶罐,要么是破了口的碗,这些个东西最不值钱,但无论是流民还是直接去乞讨,这东西都能用上,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有。
现在所有人的家伙什都刷的干干净净,都用双手捧着,排着队,一步一步的靠近前面那口锅。
颜爻卿拿着勺子,一个又一个的舀。
他身上的血已经干涸,暗红,一双手已经变成黑褐色,跟那白白的米粥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
这如果是放到平日里,谁要是见着他这个样出来露面,那还不得吓一跳,又怎么敢靠近呢?
可现在不一样,没有人不来排队。
要么颜爻卿说此一时彼一时,环境不同,人都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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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打听消息的人回去了,带回来很详细的消息。
“外面有人施粥,且杀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