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爻卿说过地主不能用,便是县上那些小吏用他们也只是暂时的,等将来培养出能得用的学生来,便会把他们替换下来,而他也十分明确的说过,不会让花莲县再像以前那样。
“不能赶尽杀绝。”颜爻卿就道,“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可以直接掀翻,但是心善的人家咱们却不能也如此对待。我之所以没有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就是怕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所有的人都按照我的话去对待。”
以颜爻卿现在的威望来看,还当真会有不少人对他所有的话都深信不疑,且言听计从。
“我明白了。”黄四郎便低声道,“这事儿得值得信任的人去,老五,我去吧。”
“其实做这个事儿匪哥最合适。”颜爻卿道。
只是匪哥并不太听颜爻卿的话,他有自己的坚持,且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并不是颜爻卿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而现在颜爻卿能用的人不多,且几乎所有人都用上了,就连一直待在身边的咬狗也得三无不时的帮着跑腿送消息,现在也似乎只剩下黄四郎可用了。
自从两个人一块儿从红树村回来,一直都形影不离的,晚上虽然睡得还是两个被窝,但有些东西其实已经改变了:有时候颜爻卿一觉睡醒就会发现自己的被子不知道掀到哪儿去,他盖的是黄四郎的被子,而黄四郎早早就起来了,并不知道晚上他是如何睡的。
“也罢,你且去吧。”颜爻卿道,“这个唱黑脸的人还当真得你来,别人我也不放心。”
“好。”黄四郎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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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四郎便带着人走了,正式干涉花莲县的这些地主的去留。
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