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骂人了,你也不能在学堂打人。”裴靖面色如常,意味深长的道,“想要教训人,当众打人是最笨的法子。至于,我心不心疼嫂嫂,这事儿,便不是你一个做弟弟的该管的。”
“你打了人,不回家,让人担心。这就是你说的心疼嫂嫂,你可知你不见了,她有多着急?”
“你今晚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裴裕的房间。
裴裕摸着脑袋,在原地站了许久。
二哥,这是何意?当众打人是最笨的法子,那背地里打人呢?
戚柒一直在等着,见裴靖出来,忙问道:“裕哥儿怎么样了?”
“没事,小孩子娇气罢了。”裴靖的目光在她着急的脸上顿了一下,又道,“嫂嫂也莫要再冲着他,他是个男子,若是为如此小事耿耿于怀,将来怎能成大事?”
戚柒知他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到底有些怜惜。
“错了便是错了,自然要受罚。今晚让他饿着,嫂嫂可莫要给他送饭了。”裴靖道。
戚柒忙道:“可裕哥儿还伤着呢,我去给他擦点药吧。”
她转身要走,裴靖立时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微微加大。
“这事儿便让小锦去吧。”裴靖垂眸,“裴裕现在怕是不想看到嫂嫂。”
戚柒顿时一怔,眼中闪过失落:“是这样吗……”
“他以为你要改嫁,正伤心着。你此时过去,若是他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岂不是伤了感情?”裴靖眸色暗沉的道。
戚柒一顿,“那我便不去了吧。”
裴靖看着她,微微动唇,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决定嫁给贺子贤。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
那一刹那,心中竟莫名生了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