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愣了一下,说,“他?他是谁?”
沈镜:“……”
晏余:“……”
王哥儿:“……”
谁也没有想到何芳会愚蠢成这个样子,王哥儿现在都无话可说了。
沈镜咳了一下,清清自己的嗓子,说,“不管是谁,他已经说了不是你,何公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哥儿——”“放屁,他刚刚还吃了我做的饭呢,我是哥儿怎么了?我是哥儿就不可以喜欢他了啊?我就是喜欢啊怎么了?”
王哥儿此时不得不劝一下何芳了,“何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说什么说,今天我就必须得到我想要的!”何芳大怒,“他喜欢谁啊,说不出来就随便找个人来搪塞我是吗?”
王哥儿看了沈镜一下,说,“何公子,晏公子喜欢的人是——”“沈镜。”
忽然一个声音接替了了接下来王哥儿要说的话,这个声音低沉优雅,沈镜恍然觉得就像是梦中低沉婉转的大提琴。
晏余的声音一向低沉,带着男人独特的魅力,只是这一次显得格外的悦耳。
这是晏余第一次叫他沈镜。
晏余不经常说话,和沈镜交流的时候他更多的时候是不带主语,少有的几次的称呼是镜儿不是跟别人一样,称呼他镜哥儿。
镜儿这两个字,看起来简单,但是从晏余的嗓子里面发出来,每一次听到的时候沈镜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从心底里的震撼。
“儿”字很轻,“镜”字很重,不同的两个字,却非常的清晰。
今天第一次听到沈镜这两个字从晏余的嘴里说出来,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何芳大概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消化这两个字,随后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喊,“什么?你喜欢他?不可能,他不是——卖身契,你们不是主仆吗?”
晏余根本就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