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抱抱我?别人都有父亲抱,可你一次也没抱我,一次也没有。”
或许是因为司青颜无法代入,所以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那人消失。
终究没有抱一下。
林间的小孩子,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笨拙地抹眼泪。这具身体的父亲,好像是今天在林间看到的那个人。应该过去了好几年,那人一点没变。
这次的记忆倒没引起不适,就是心中沉闷而失落。得不到喜爱的失落感仿佛会传染。
尾巴在月下被渡上一层银辉,仿佛是某种碧玉,鳞片细腻,不近看根本看不出来,形状近似蛇尾,摸上去凉凉的,是种玉质触感。
继续接收。
……
刚出森林,没有同伴保护,他只能独自打猎,饥一顿饱一顿,有次看到林间有个男人昏迷不醒,就采了能治伤的野果喂他。
那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了,看起来四十多岁,刚开始很防备,后来态度温和,眼神慈爱。
他一直被排斥,从未被温柔对待过。怕自己的尾巴被发现,他总是悄悄出现,留下一点东西就离开,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那个男人建造了一栋木屋,做了好多有趣的工具,还多准备了一个房间。
他悄悄看着,一直牢记着父亲与族人说的话。自己是不祥的,会给其他人带来灾祸。可是他又忍不住想,那个两脚人的腿,也会在濒死的时候变成尾巴吗?
他只敢这么想,不敢去做点什么试探。
后来那个男人遇到了其他两脚人,二者之间爆发冲突,快死掉,他忍不住去帮忙,被枪炮轰中,重伤濒死,尾巴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