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人关注但还是在小树人身上多,见沈延年急得满头大汗,拦住他道:“小禾不一定是病了。”
沈延年不明白:“可他都疼成这样了……”
老树人一把抱起小树人朝着温室走去,扔下一句:“他可能是进入第一次生长期了。”
“诶?”
那不是要十五岁的时候吗?
沈延年完全想不明白,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上去。
夏动动嘴唇,想要说什么,看看老树人,他分明也看见了,但不知为何,没有阻拦。他将要出口的话便又这么吞了回去……
到了温室,里面这些日子早就给三个树人准备好了肥沃的土壤供他们晚上扎根,还有一箱一箱的营养液,暖气植物灯,所有植物冬天需要的,这里都有。
老树人把一直叫嚷着疼的小树人放在地上:“把你的根茎伸到土里去。”
小树人瑟缩着:“疼,根茎好疼!”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爆开来的感觉,根茎处又痒又疼,钻心般的痛楚是小树人这辈子都没经历的。
老树人也摸不准是不是生长期,但见小树人哭得厉害,想起他一贯的乖巧听话,不由亦是心软,难得温柔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乖一点,听话!”
小树人还是疼,有些不愿意。
可、
看看关切的老树人,再看看一边急得直跺脚的沈延年,他咬咬牙,忍住了痛,伸出根茎朝着土层扎根下去……
“啊~~~”
惨叫声瞬间充盈了整个温室,尖利的痛呼声让沈延年瞬间就跳了起来:“这么疼吗?”上去还要安慰小树人,被老树人一把拉住了。
他一根藤蔓早比沈延年快一步甩了出去,困住了小树人没有扎进土里因为疼痛而乱甩的根茎,高声喊道:“别怕疼,你越是不敢动,飞速生长的痛就会让你更难过!去感受这种想要生长的感觉,从泥土里吸取养分,然后让自己长大!”
小树人早就痛到理智都模糊了,老树人足足喊了三遍,他才意识涣散地接收到一些信息,虽然还是很疼,但既然是老树人的话,他硬着头皮照做了。
痛苦。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从头到脚都是麻木的,根茎处的饱胀感最强烈,每根根须仿佛被烧着了,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