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忙连声讨饶,龇牙咧嘴却也注意放低声音:“您老轻点,我这耳朵本还红着。”
管家老陶看了眼赵程红彤彤的耳朵,不似说谎,便撒了手,哼声道:“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担心将军哄不好夫人么?”赵程边揉着耳朵,小声嘟囔着,见老陶瞪眼忙正站直经道:“末将奉将军命,特地找隐世多年的糖画张,画糖凤凰,来哄将军夫人欢心!”
陶老爷子狐疑道:“你给能找着了?”
“经多方打听,”赵程忽然泄气,道:“在隔壁王二婶家堂兄的七姑母家的小孙女那儿打听到。”
陶老爷子年纪大了反应慢,等他掐着手指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孙家那丫头么?!唉你……”一抬头,赵程早已经跑没了影儿。
“臭小子!”
管家老陶笑着摇摇头,心说,看那耳朵的红度,就知道是孙家那丫头拧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欣慰地捋捋胡须,便去准备一家子的午膳。
屋内,两人相拥半晌后分开,霍长婴揉揉眼睛,忽然想到什么似得问萧铎,道
“你值守宫禁之时,可曾听闻宫中有什么……怪异的事儿?”
萧铎将长婴拦在怀中,靠着床头道:“是那池子里有问题?”
见长婴点头,萧铎便把玩着他的手指,想了想道:“怪事儿到是没有,只是早些年后宫曾有‘太液池许愿’的习惯,”
“那时候陛下春秋鼎盛,宫中妃嫔众多,都盼望能得君王雨露,便去那池子许愿。”
长婴坐直身子问道:“可曾听说,如何许愿?”
萧铎蹙眉想了下,低头看着长婴摇头笑道:“我虽值守宫廷,也只是个外臣,内宫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霍长婴沉默片刻,“将军,那池子里,有妖气。”
萧铎:“……”
“你这什么表情,”霍长婴扯了扯萧铎的耳垂,“我没消遣你,那次我落水也非意外,而是被一道力道卷进去,而后又被那道力气向深水里拖去。”
闻言,萧铎握在长婴腰间的手掌一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霍长婴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便道:“那日我仔细看了,聂贵妃身上那件雪狐披风,并非宫中能才买到的,而那日我曾在卢府后门瞧见,专门为卢府送皮草的猎户……”
“朝堂之上,卢靖远也时常奉承聂相的提议,他攀附聂家这点倒是不意外,”萧铎沉吟道:“只是这次这件事,你怀疑聂贵妃与那池子里的妖物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