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真假掺半,说的有声有色,“我疼得厉害,便随他去了医馆。”
“当真?”
“爹爹若不信可去叫人查查。”
柳梓月拽住他的衣袖,撒娇道:“爹,我额头好痛,能不能叫我先歇着,回头再问。”
柳衡瞪着眼,将自己的衣袖扯回,“你这样成何体统,都这么大了还叫人不省心,虽说事出有因,可你今日还是有违家规,去抄女诫二十遍,过两日我自会查看,若没抄完你往后就不要出府了。”
柳梓月腾地站起来,将自己擦伤的手腕递过去,“女儿的手也受伤了,抄不了。”
“那缓两日你再抄。”
“爹!”
柳衡抖了抖衣袖,“就这么说定了,你就算找你娘说情也无用,都是她纵容你,才将你宠成现在这样,你瞧瞧你姐姐,她能成日待在闺房之中,怎就你不行,非要往那府外跑?”
柳梓月听他提及柳梓桐,顿时收了声,也不再争辩。
姐姐在人前样样好,可若叫爹爹知道了自己嘴里念叨的好姐姐曾想下毒害她,他还会如何呢?柳梓月眼微阖,状似无意道:“爹爹见到姐姐了?”
柳衡闻此眉间稍蹙,心中陡生疑虑,“你姐姐就在府上,自然见得到,怎这样问?”
柳梓月记起两日前碧瑶拦她的情形,眸光微深,“姐姐可还好好的?”
柳衡听出她言外之意,不答反问,“你这几日没见到她?”
“姐姐需静心修养,我去岂不是惊扰了她。”柳梓月自顾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脸。
“听你娘说,你姊妹二人起了争执,桐儿由此误伤了自己,究竟是因何事?”
柳梓月没想戳穿柳梓桐的异举,她需弄个明白才可,思及此她眼珠一转,信口胡诌:“娘生辰不是快要到了,我想着与姐姐合绣个帕子当作生辰礼给娘,可花样抉择不定,姐姐与我起了争论,她起身太快误将剪子撞掉,这才意外伤了自己。”
柳衡眉间沉稳,瞧见自己这二女儿眸子闪烁,总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姊妹二人因此事相争,倒是稀奇。
柳梓月眼神飘忽,抬眼望天。
柳衡看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你姐姐心思重,平日里你多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