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
你呢喃着轻唤病床上似乎有些失神的男人的名字,“你等一等,你且再等一等......”
那些你派出去的人手就要回来了。
你不想让他死。
森鸥外笑了一下,眼角浮起许些细纹,极富成熟男人的魅力。昏迷不过一天,他乌黑的发间便多了些白发。
你想起了他第一次牵你的手的时候。
在港口黑手党大楼的门口,他也是这样微笑着,牵着你的手,带你走进了这个虽然黑暗却不乏温暖的世界。
“我记得,以前教过信子的,万事都要寻求最优解。”病床上的男人低低的笑了,像以前那样提点着你,“我死了,信子你应该做什么?”
利益分割。
实施平息组织内部躁动所需要的手段。
稳住权势。
保护这个城市。
莫名涌上来的酸涩感淹没了你,让你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溢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也将你拖入另一个深渊。
“不管你信不信。”
好一会儿,你才找回说话的能力,闭着眼睛抑制泪水涌出,始终没有勇气抬眸看他。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
你或许恨他,怨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间接的让他去死。
“可是人都是会死的。”
他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森鸥外用手为你梳理着略显凌乱的长发,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只可惜未曾有人看见。
他为了你,做了许多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比如为你梳头、编发、换衣服,低下头来耐心的听你叽叽喳喳的讲话,再忙也能第一时间匆匆赶回来陪伴你,讲故事哄你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