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当上魔皇,又有几人能信服?”
“无人信服其实也无妨。”云溯望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刚刚开刃的长剑,“只要让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便足够了。”
魔皇见他拿剑,神情了然:“你要在这里杀了孤。”
云溯望摇摇头,手中的剑却迟迟没有放下:“安师弟缺一把趁手的佩剑,我将自己的剑给了他。今日心血来潮,突然想为自己铸一把新的。”
“这和孤有什么关系……”沈北雪话说一半,那双凤眼突然睁大带了几分不可置信,“云溯望你想用孤的血祭剑?你怎么敢?”
“皇兄这般敏锐,也无需我多言了吧。”
沈北雪死死盯着云溯望手中的那柄利剑,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他想躲,又自知云溯望不可能让他躲开。
只觉得被这般对待比引颈就戮更加屈辱。恍惚之间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他总觉得这祭剑的法子似乎不是云溯望最先想出来的……
似乎有什么人曾经对他说过“剑能shā • rén,亦可噬主,魔皇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再多的细节他已经想不起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腿上已经传来了锐痛。
他那异母弟弟果真下手不留情,只一下便废了他的双腿。
沈北雪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其中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可他人族形态的容貌毫无威慑力,眼尾那三粒小小的泪痣倒显得他凄惨可怜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