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枪崩了你未免太可惜。”刀疤男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不阴不阳地笑一声后将枪把狠狠击在她后颈。
钟虞后颈一疼,眼前顿时一阵发黑,接着两条腿便发软——“咚”的一声,她歪倒下去,额角磕在了门侧。
钟虞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再清醒时,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昏沉得无法彻底清醒,也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狼狈地保持原样,靠在已经关紧的玻璃门上。
隐约中,又一声枪响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主人?”
钟虞没缓过那一阵劲头,想回答系统也有心无力。
系统不再说话了,耳边彻底安静下去,那嗡鸣声便更加明显。
与此同时,傅聿生心里忽然划过某种不好的预感。或者说……直觉。
他冷冷扫一眼面前的尸体,转身大步下了楼梯。然而快到一楼时他远远便看见了大厅门口穿着橙色旗袍的女人。
女人目光涣散地坐靠在门边,一道血痕从她前额滑落下来,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傅聿生眼瞳骤然紧缩,脚步一顿,心里暗暗低咒一声。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那人还有同伙从大门包抄,以为只要让她赶快离开就没了后顾之忧。
他压抑着懊恼、怒火与担忧,不动声色地上前,手里把玩似地将枪转了两圈,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男人端平右臂。
他脑海里紧.绷着一根弦——救她。
面前嘴角一道刀疤的男人显然和刚才逃窜那个是一伙的。
两人互相用枪指着对方,气氛紧.绷成一线。
“傅先生可别轻举妄动。”刀疤男人冷笑,“死在沙发上的那个,你看看是否眼熟?”
傅聿生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眼熟,当然眼熟。那是驻南航校里和他同一批的飞行员后备役。如果最终考核合格,他本可以顺利毕业,然后开战机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