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烨又取出了一张礼单,塞进了江津的手里,得意道:“你自己看罢,我也没怎么样,不过是取了些药材丹药灵器给他们,他们应得很是爽快。”
“他们不是那种人。”
“你错了,他们是。”
江津:“……”爹娘,岂有你们这样卖儿子的?
纵是要答应,也该先问问孩儿的意思罢?
“为夫已经算好了,三个月后,八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我们便那个时候成亲,津津,你说可好?”
江津:“……”为夫?津津?意思是以后他就是寒夫人了?
摔!我一个男的,夫什么人!
“那个……大哥,你说我要是想退婚,后果会怎么样?”
“嗯?”寒烨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贤弟还记不记的,荆州城有个叫柳莺莺的,她也是想退婚,后来……”
“你别说了,我懂,我嫁。”
他不想也吃一壶春虫谷。自寒烨拿着婚书回来以后,江津的小院里头,每日皆是津津长,津津短。
“津津,快来用饭,尝尝为夫的手艺。”
“津津,天色已晚,过来歇息。”
“津津,热水已备好,我们沐浴罢。”
低沉的声线叫出“津津”二字,不急不缓,徐徐吐气,莫名有种宠溺的意味在其中。
这令江津很是不爽——若是一个不慎被外头其他弟子听到了,岂不是笑话?让他一个准掌门的面子往哪放?
那些外门弟子修行不如何,嘴巴倒是毒得很。
二则是,寒烨左一个“为夫”右一个“夫君我”,肉麻得江津起鸡皮疙瘩。
“喂,那个谁,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认真脸。
“谈什么?又想退婚吗?”寒烨应道,“你且等等,我去给你泡壶茶。”真是又温柔又体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