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身不正,却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这一招可真狠。”
“是啊,那人原就是高陵侯府的管事,沈姑娘的生母还没出嫁时,陆夫人便嫁过去了,谁知道他们俩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几十年的旧情呢……”
高陵侯夫人心头如有刀搅,又似火烧,骤然爆发出一声怒喝:“你这贱奴满口胡言!”
她涨红着脸,扑上去把那管事踹倒在地:“谁叫你诬陷我的?是林氏,还是沉静秋?!我看你这条贱命是不想要了!”
那管事听到最后,面容扭曲,像是再忍不下去似的,怒喝道:“当初之事,都是两厢情愿!我是贱奴,你是侯夫人,难道我能强迫你不成?!”
说着,他又冷笑出声:“哦,我知道了,你见势不妙,想shā • rén灭口吧?只可惜我手上另有证据,已经交出去了!”
高陵侯强撑着听到这儿,已是摇摇欲坠,低头看着他,颤声道:“什么证据?拿出来,拿出来!”
燕琅有些迟疑的看了林氏一眼,母女俩的神情皆有些无奈,对视一眼之后,向身后仆婢摆了摆手。
一个嬷嬷往后边厅堂去了,不多时,又走回来,手中托盘上放着的,赫然是一件浅粉色的牡丹肚兜。
夫妻多年,东西是不是对方的,看一眼就知道。
高陵侯原还带着点青色的脸,霎时间就白了,他有些惶然的左右看看,几乎猜到周遭人此刻的心思。
“看那个蠢货,叫自己女人骗了那么多年,绿成什么样了,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那俩人早就认识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哈哈哈,说不定连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高陵侯心头闷痛,眼前发黑,只觉一股甜意涌上喉头,嘴唇微动,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死死的瞪着满面惊慌的高陵侯夫人,就此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_(:з”∠)_我是真心想叫舅妈狗带的,然而写了四千多,还是不行!叫她再苟一天好了,评论抽二十个红包补偿一下大家_(:з”∠)_高陵侯这么一倒,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场面,登时便失控了。
燕琅惊呼一声:“舅舅!”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神情自责,垂泪道:“都怨我,若不是我说这些糟污事出来,舅舅也不会……”
“怎么能怨你呢,”林氏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劝慰道:“罪魁祸首是陆夫人,是她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才害的高陵侯如此,你这傻孩子,切莫都怨到自己身上。”
“是啊,”周遭人看了一场大戏,已经心满意足,也纷纷道:“这都是陆夫人作孽,与沈姑娘你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事情解释清楚了,只怕沈姑娘你,也得被那毒妇拖下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高陵侯夫人眼见丈夫铁青着脸倒下,便知事情要糟:一个暗害外甥女的帽子,已经够她受得了,这会儿再加上个私通的恶名,别说是高陵侯府,连她的娘家,只怕都要臭大街了!
林氏与沉静秋母女俩,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施这等毒计中伤于她,怎一个蛇蝎心肠所能形容!
高陵侯夫人听着周遭人低低的议论声,感受着那毫不掩饰的鄙薄目光,身体便如同进了冰窖似的,情不自禁的打起冷战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声音凄厉道:“林氏,沉静秋,你们也是女人,怎么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害我?!”
燕琅眼睫上还挂着泪,闻言也不应声,只是眼底飞速的闪过一抹冷笑。
——你现在知道这法子下作了,当初陷害沉静秋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觉悟。
高陵侯夫人也没打算听她回答,只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指着那管事,厉声道:“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便能定我的罪吗?我若真与他有私,又怎么会傻得留下罪证?如若是有心人盗取之后,拿来诬陷我,又该如何?岂不是要活生生将人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