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安换衣服的手一顿,“她怎么好端端地想起查这些?”
小厮唯唯诺诺道:“小人不知,只是今早听夫人问起管事,如果和离,她带来的那些嫁妆是归她还是归您。”
谢世安表情十分复杂,他沉默了很久,将腰带系好,转身道:“去和母亲说一声,今晚我想去她那里用膳。”
谢母院中,梁韫听谢世安讲完整件事情后笑得趴在桌案上抽搐,她第一次在自家宝贝儿子脸色看见委屈这种表情,虽然只是一点儿,“所以你的意思是新婚十日不到,文卿就已经在做和你和离后的打算了?”
谢世安看着面前满桌子的菜,觉得没有一盘是合胃口的。
梁韫笑着宽慰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防范于未然,你们在朝堂之上不也经常会替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准备吗。”
谢世安郁闷地戳了戳碗中的饭,“我没有觉得防范于未来有什么不好,主要是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她产生了和离这种想法。”
梁韫笑成一团,“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明你没有满足别人啊,你看你天天都在忙朝政,成日早出晚归,新婚第二日就把新娘一个人抛在家里,成婚到现在你陪了她多久,行了几次房事?”
谢世安:............
“母亲,我听说您本来要交的手稿没了。”
“对,原来的想不起来了,我打算重新写一本。”
“所以您这本是打算以您的儿子和儿媳为原型吗?”
“哎呀,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做什么!”是夜,谢世安一边批公文一边等着苏文卿,结果苏文卿没有等到,等来了小厮带来的她这几天都不回来的消息。
谢世安放下笔,心酸地看了一眼冰凉的床,“可有说为什么吗?”
小厮想了想,硬着头皮复述苏文卿的原话,“少夫人说她要好好在那里思考一下产业规划。”
产业......规划?
谢世安:“出什么事了?”
小厮:“苏府那边有几个田庄的庄头中饱私囊、苛待佃户严重,少夫人说她要好好管治管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