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刚醒,童冉一进门,绿眸便捕捉到了他。
童冉一行走一行脱,脱至中衣后迎面倒在床上,把小老虎往怀里一裹,睡着了。翌日艳阳高照,工人陆陆续续起身,炸掉的草棚沉寂一夜,那撑着的独木也终于倒了下来。
童冉还未起,吴富强撸起袖子,招呼人清理草棚残骸。
“吴哥,那雇主找到了吗?”旁边一名吴家村的汉子心不在焉,刚忙了一会儿,便悄悄问吴富强。
吴富强睇了眼不远处的高卓,他在周围布置了衙役巡逻,巡逻的脚步声一阵一阵,像昨天爆炸的回响。“不知道,咱专心干活就成。”吴富强道。
“吴哥,你可别太勤快了,我看这立窑若是再建起来,得离它远远的,这一回咱们走运没被炸,下一回可不一定。”另一人道,这人是小扇乡的,与他们也都认识。
吴富强不搭理,搬起一根倒下的柱子,转而用肩扛起:“该抓的都已经抓了,县太爷会处理,你们瞎担什么心?”
“吴哥,话不是这样说啊。”
“扛柱子总不能有事吧?给我搭把手。”吴富强道。
那人只好咽下一嘴的话,扛起柱子的另一头。
吴富强肩头的负担一轻,心里头却还是沉的。他又望了眼童冉的院子,门依旧关着,高卓在不远的树下等待,大约也是在等着童冉。
“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