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到院门口时,苏近领人过来迎接,“里头都收拾好了。”
里头?
这里头?
童冉惊愕。陛下要不要这么小气,打算跟他抢房间么?
楚钧继续往里走,童冉止步不前,苏近笑眯眯地把他也请了进去。
熟悉的熏香味闯入鼻尖,那鎏金麒麟香炉与宣室殿的一模一样。
屋内还多了一套桌椅,一张卧榻。卧榻与童冉的床相对而设,分置与屋子的两头。
“不错。”楚钧道,随手丢了一快腰上的玉饰给他。
苏近眉开眼笑:“谢陛下赏。”并且悄悄在心里补上一句,谢童大人赏。
若非因为童冉,陛下怎会因这种小事赏他?
童大人虽然每每让他心惊肉跳,可到底也没真的惹过祸,只有这因他而来的赏赐,是实实在在的。
“下去吧。”楚钧道。
苏近带着人依言退下。
门关上,屋内又只剩下了童冉和楚钧二人。
“陛下,要不微臣还是去隔壁睡吧。”童冉道。
楚钧扫他一眼:“隔壁苏近他们要住,你打算让朕的侍从到屋外头吹一夜冷风?”
“臣不敢。”童冉道敷衍地拱手。
大好皇宫他不住,偏要到乡下庄子上跟臣子抢一间睡房,
就像昨天晚上,满宫里的内侍不用,亲手给他拧毛巾,他虽然醉了,却还是记着的。他用力拧动的手,骨节分明,特别迷人。
屋里静到了极致,有光透进来,洒下一地细碎的月光。
他们刚刚吃好饭,立刻就睡的话,实在有点早了。童冉忽然有些羡慕小老虎,它从下午睡到现在,竟然连身都没有翻,自己把它抱来抱去也不醒,要不是它的小胸膛始终有规律的起伏着,童冉都要怀疑小老虎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