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夏瞬间就清醒了,她一个骨碌爬起来,果然看见骆邵虞合着寝衣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因为皮肤颜色比较深,脸上倒是看不出痕迹,但就算是用脚指头想,甘夏都知道那一巴掌扇到了哪里!
甘夏不敢看他的眼睛,用手触触他的脸颊,小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跪坐在那里,不敢靠的很近,怯怯地缩成一小团,软得像猫儿。
骆邵虞轻笑出声,将人抱在自己怀里,捏着她的脸逗弄道:“生得不大,脾气倒不小,嗯?”
甘夏垂着脑袋不说话。
她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和骆邵虞疏远了好多,往常信手拈来的插科打诨变得十分艰难,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骆邵虞似乎混不在意,他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该起了,朕给你穿衣。”
男人勾起屏风上挂着的衣服,披在甘夏的肩膀上:“抬手。”
甘夏咬咬嘴唇:“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骆邵虞抓着衣服没说话,甘夏便妥协了,将胳膊伸进袖子里,沉默地让男人伺候着穿衣服。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个……我看今儿天色不早了,你怎么没有上朝?”
骆邵虞给甘夏一个个扣上扣子,将她的外衣拿来:“今日沐休,不朝。”
正要给她披在身上,却见甘夏眉头一皱,趴在床沿“哇!”地吐了出来。
骆邵虞慌忙扔了衣服,去扶甘夏,分毫不顾秽物染上自己的衣袍。
甘夏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浑身无力,呕吐的感觉一波波往上翻涌,清澈的眼里泛出泪花。
骆邵虞一手托着她,一手轻轻抚弄她的后背:“如何?好些了吗?”
甘夏摇着头推开他,骆邵虞转身为甘夏倒了一杯水,不经意看见自己刚刚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
是甘夏原先最喜欢的正红色,明艳地亮眼,缀着ru白色的珍珠团子,柔柔搭在床沿,乍一看就像……
骆邵虞叹了一口气,将水杯递给甘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