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是那种问一句,能给回一段的人。
谢隐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自从谢御出嫁,父王失踪之后,镇州城中接二连三出现了怪事,这中间会不会……
奇怪的是,老奴谢忠的反应,要一般人看见自己主子浑身血迹斑斑,只剩下半口气跑回来,怎么可能不问一下?
可他无动于衷。难道父王不在了,连他也敢不将我放在眼内?
谢隐忍着怒意,问道:“人呢?还有王府的医师在哪里?”
“老奴昨晚只顾守着老王爷想,今早起来也不知道人都跑去哪里了。”
“人都不在,医师也是人,自然也不在了。”
谢隐……
“那去宣玄甲卫指挥使过来见我。”
谢忠哭丧着脸,回道:“玄甲卫也是人。不要说玄甲卫,连看门的卫士都不见踪影了。”
啊?
“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忠无奈地说道:“老奴也不知道,昨晚老奴守着守着就睡着了。”
“除了父王和我,还有谁可以调动王府亲军?”
“只怕……八爷又不在,除了老王爷和小王爷,只怕没有人了吧。”
谢忠如实地回答。
谢隐身形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这时谢忠才发现了异样似的:“小王爷怎么啦,可是受伤了?”
谢隐也没有力气和他胡扯。
“啊,小王爷胸口有血,一定是受伤了。小王爷快回去休息一下,老奴现在就去外面请个医师回来。”
谢隐一摆手,颤声道:“备马。”
“小王爷……”
谢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隐凌厉的眼神,吓得把未说完的话,一咕噜吞了回去。
急急忙忙跑去马厩牵马去了。
趁着这会功夫,谢隐急忙回房内换了衣服,又去王府医馆自行寻了药物包扎好伤口。
等他弄好这一切,谢忠已牵马在大门外等候了。
看着谢隐跨马而去。
谢忠在后面摇头叹息。
“姓谢的,都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