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见被人当众揭了老底,恼羞成怒,揪住那人就要干架。
谢隐连忙拦住。
见他们为自己抱打不平而来,雪中送炭尤为难得。谢隐肺腑之中生起股暖意。
“各位前来助拳,谢某无以为报。如果大家赏脸,现在就去烟花楼中,谢某略备酒席,与大家痛饮一番。”
群豪纷纷叫好,簇拥着谢隐往烟花楼去了。
烟花楼,已经成了荒废的镇州城中最繁华之地,也不知从何处来这许多漂泊浪子,无家游侠。
谢隐一进大门,豪气地对那当家说道:“妈妈,今天全场酒食谢某包了。有什么好吃好酒,全给我拿上来。”
上次来谢隐没带钱,被这当家的摆了一道。
这回就不同了,知道他是镇王九子,当家的不敢怠慢,连忙退下去张罗起来。
场中有些没有跟着瘦子前往助拳的人,不论是群豪还是鼠辈,见来了有人请客,个个磨拳擦掌,准备海吃一顿。
谢隐被人带到雅座,与瘦子等人围坐一桌。不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
瘦子道:“殿下很少来这种地方吧?”
谢隐笑了笑,却问道:“兄台是哪里人?要是我没记错,兄台与铁蛮儿是朋友吧?”
瘦子连忙道了姓名。
原来这些豪雄,大多都是北地义士。瘦子人称钻地金蟾白胜,在义军中与铁蛮儿相识,也确是受铁蛮儿所托,关照谢隐那边安全。
听到这里,谢隐不由得端正神色,亲手给白胜斟满酒杯。
大晋南渡之后,北边九州沦陷,原来晋人多有不甘,所以自发组织义军抵抗魔蛮,一心想收复故地。
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竟是这样的英豪!
也难怪他们对镇王对谢隐多有关照了。
镇王乃是大晋抵抗魔蛮的一面旗帜,这些流落在北地的晋人,人心思晋,都希望谢安石率军收复故地。所以对谢安石有着殷切的期望。
几杯烈酒下肚,大家之间的隔阂都被酒水消融,开始熟络起来。
谢隐心念一动,想起铁蛮儿满腹委屈的样子,说不定当年叛变可能另有隐情。
刚好白胜几人又说起义军在北境如何英勇抵抗蛮军的事迹,谢隐话锋一转,问道:“白兄,可知铁蛮儿乃是大晋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