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课后,他还多留了一会儿,解答弟子的问题。
徐道元离开后,路过执法堂时突发奇想,脚步一拐走进堂内。“说起来,好久没有来这执法堂了。”
“师叔好。”门口面容冷峻的弟子看到是一位道师来了,立刻露出仓皇的神色,恭敬地上前迎接。
“不必多礼,我来这执法堂只是想看看弟子的名册,不知道可不……”徐道元往堂内探头看了看,语气稍微有些腼腆。
“当然可以,师叔这边请。”
冷峻弟子见状面色惶恐,连忙说道。
“名册全在这里了,师叔您请自行翻阅。”等他把徐道元领到地后,他立刻如释重负的样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徐道元在柜子上搜索一番后,找到了近年来杂役弟子的名册。
“那名杂役弟子,名字似乎叫做……陈符。”
他想着,来回在名册里找起属于陈符的那一页档案。
身为道师便是这点不好,哪怕他平日里一副与人为善的样子,杂役和正式弟子看到他仍会浑身不自在,说起话来生硬无比。
徐道元今日在解答杂役弟子疑惑时,发现其中一位就是陈符旁边的人,顺口便问了一句陈符的姓名。
只是如此小事,那人也一副答不出来就会死的表情,支支吾吾半天,最终才答出“陈符”二字。
至此,徐道元便知再询问他也无济于事,而杂役弟子对宗门内对他们的评价也一概不知,还不如直接检阅执法堂的名册方便。
“就怕那陈符,与某个道师有关系。”
他一边翻阅着名册,一边想到。
像是陈符这样修习文功有天赋的好苗子,修习起武功来也定然不差,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是某位道师的亲属。
若是某位道师把他送上山,是为了方便收入自己门下。
他徐道元如此关注陈符,岂不是横刀夺爱,平白惹人记恨。
“若是这陈符没有跟脚,那就再好不过了。等到他成为正式弟子,我便收他进入药堂。如此良才美玉,岂有放过之理。”他想到这里,捻了捻长须,顿时有点美滋滋。
“找到了。”
他翻了数页,终于找到了属于陈符的档案,顿时眼前一亮。
然而他刚准备细细查看,就感觉旁边传来一股窥伺的目光,一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在死死盯着他,他立刻警惕地将名册藏在身后,转头看去。
“师兄今日来执法堂,怎么也不跟师弟我招呼一声,没有设宴招待,倒是显得我有些失礼了。”一名黑色披肩长发,面容俊美整体氛围却被鹰钩鼻破坏的中年男人笑道。
“傅师弟,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