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承神色微冷,钱谦益这句话会将他架在火上烤,南直隶的士绅阶层估计会恨死他!
果然,不少人都向着他露出厌恨的目光,双拳紧握,似要冲过来揍他一顿。
“老爷老爷……”钱夫人大哭,追着要拉扯钱谦益,结果被差役挡了回去。
王北承现在也是恨死了钱谦益,琢磨着如何上书朝廷,将钱谦益往死里再推一把!
“带走!”王北承一肚子火,大喝一声,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钱谦益挣扎着大叫:“王北承,你陷害我!我没有违反朝廷法纪,是你们陷害我,我要告御状,向皇上,向内阁告你巡抚衙门……”
钱谦益的话似乎是信号,不少人都双眼大睁,心里大动,目光灼灼。
龚鼎孳嘴角勾的更深,眼神阴测测的在人群中环视,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似在记住这些人的脸。
他近来越来越喜欢这么做,甚至于听脚步声都能分辨出一个人,有时候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内心想法,真是奇妙的很。
钱谦益被塞上了马车,被一群差役包围着。钱府这些人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二愣子冒出来‘劫狱’,要是真被劫走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钱谦益在马车里还在大喊大叫,给外面那些人支招。
王北承上了马车,面沉似水的带着人快速离开。他真的很生气,钱谦益将矛头指向他,日后在南直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用口水喷他。
在钱府大门前,一辆马车还是安安静静的停着,里面坐着两个女子——柳如是与顾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