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到了一个破旧的村子里面。
金生水指着一户人家说道：“就在这里面。”
我们两个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趴在墙头上向里面看。
我看见这里面亮着灯，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面对面坐在餐桌跟前。
他们两个正在吃饭。
金生水指着墙上的全家福说道：“大哥，你能看清楚那照片吗？”
我嗯了一声。
金生水说道：“那个男人就是纸人张。”
照片中的纸人张还很年轻，清瘦清瘦的。
他穿着很有时代特色的绿色衣服，戴着绿色帽子，脚上穿着绿色的胶鞋，身上背着绿色的小军包。
旁边的女人，上身穿着的确良的衬衫，下身是一条绿色的裤子。
至于那小孩，衣服明显是用大人的上衣改的，同样是绿色的。
金生水说道：“我爹说，他去勾纸人张魂魄的时候，纸人张抱着这张全家福，拉着老婆孩子，始终舍不得撒手。”
“那时候得是三十年前了，还没有我呢。”
“那年代，大家普遍都比较穷，纸人张一家，就拍过这么一张全家福。”
“据说在去见阴差的路上，纸人张还一直在看照片。”
我看了一会，对金生水说道：“那正在吃饭的女人和孩子，就是纸人张的老婆和孩子了？”
金生水说道：“是啊。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就是照片上的两个人。”
我沉默了一会，对金生水说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金生水惊奇的问道：“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我说道：“咱们且不论照片是哪一年拍的。纸人张死的时候，距离现在有三十年了吧。”
“她的老婆孩子，就一直都没有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