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能养活的人太少了。」
「粮食少,就要争。在外面不起眼的东西,在我们那里,就能争得头破血流。」
「我记得我小时候,正赶上灾年。」
「我们村两兄弟,就为了争一个窝窝头,打起来了,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打死了。」
「shā • rén的人,看着沾了血的窝窝头醒过来了,当场就跳河死了。」
「一个窝窝头,害了两条人命啊。」
「关键是……这窝窝头的归属又成了问题。」
「两家都死人了,都为这个窝窝头付出了代价。」
「最后,村里的老人出面,把窝窝头分成了两半。」
「沾了血的那一大半,给了被打死的那一家,没有沾血的那一小半,给了跳河的那一家。」
「两家大人舍不得吃,把窝窝头给了孩子。」
关寿亭看着我们,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觉得变态吗?」
「我们那时候觉得正常极了。」
「后来,我们搬到这里来了,我们的生活好了。」
「但是我们手里富了,我们心里还穷啊。」
「我们挖开了墓室之后,天天见鬼,我们能怎么办?」
「我们不让别人死,我们就得死。最后,我们只能狠狠心干这种事。」
「我觉得我们不算变态,那些吃饱了穿暖了还要害人的人才是变态,我们顶多算是迫不得已。」
关寿亭冲我们咧了咧嘴:「
各位领导,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金生水说道:「这歪理挺有意思的。」
关寿亭点了点头:「多谢。」
接下里,关寿亭更加绘声绘色的讲起来了。
屋子里那些人,讨论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