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即一一在亭下说的所有话他都听见了,即一一心下咯噔漏了一拍。他为何没有昏过去,为何知道让长璋去何处寻她,又为何知道让她避开南宫临。
这些话,他一句也不说,竟只问,愿不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恍惚间,即一一好像看到了一身墨衣的沈砚安,缓缓上前拉住了自己的手,深情的眼底是挡不住的算计和猜疑。
她一回神,却是见沈砚安一身浅色衣衫上前裹住自己微凉的手掌,目色淡然如水,拉着她缓步去了桌边坐下。
那一道致命的问题就这样无疾而终。
踌躇半晌,即一一还是开口问道,“侯爷,你怎么知道让长璋去哪儿找我……”
“你在因佗寺门口救的人,”
“嗯?”即一一瞪楞住。
“是陛下的长公主,封号玉若,南宫玉若。”沈砚安一字一句的开口仿若木槌一声声的打在了自己的心头。
“长公主脾性温和,随其亡母德嫔,颇受陛下宠爱。自永乐二十二年来,她下嫁宗族王家已有三年,与其夫殿司王承轩感情深厚,但至今未有所出,此为首胎。”
言下之意,南宫玉若这一胎,颇受重视,金贵的很。
即一一不知沈砚安是个什么心思,但现下看来他相较之南宫临,更像是会帮自己的一方。她低低开口道,“长公主殿下生的,是一个死胎。”
“死胎?”沈砚安瞳孔微张,他明明记得是一个早产儿,怎么会成了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