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大公子前几天跟我要的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嘿嘿,谢陈先生了……说不定,我能成功呢?」
「但愿吧,大公子一旦参与任务,生死由命,我可就帮不到你了。」
「放心,我这人一向稳妥第一。」
…
白叔禹走的很慢,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到扬州。他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为刚出洛阳不久,他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不过盯上他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动手,只是一路尾随。白家刚刚跟长风楼结盟,这事传的整个江湖都知道,被人盯上不稀奇,因此白叔禹也懒得管。
但是走了快二十天了,这波人竟然不依不饶,让白叔禹有些恼火。
恰巧刚到滁州,滁州这里有白家旁支,不过已经出了五福,再加上十八年前那事的影响,各个旁支都对他们洛阳白家爱答不理的。好在同族之情多少还有,白叔禹决定去滁州白家避一避。
滁州白家规模自然比不上洛阳白家,当年是白家布在南方的明棋。白家衰落之后,各旁支也不再经营情报生意,纷纷转行做了别的,有的甚至直接退出江湖。滁州白家就是退出江湖的旁支之一。
白叔禹进了滁州,看着还算繁华的街道,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你们逃得了吗?江湖关系,哪能撇的那么干净?」
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如今滁州白家也算是名门望族,现在做药材生意,这些年赚了不少。
来到分家大门前,看起来还挺气派,隐隐比洛阳白家还要有规模。
他在大门前下了马,看门的小厮看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便一脸恭敬地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您找谁啊?」
白叔禹整理了一下衣冠,笑着回答:「不找谁,进去通禀你们主子,洛阳白叔禹求见。」
洛阳,姓白,这小厮也知道本家的家族关系,听到白叔禹的自我介绍,吓了一个机灵,急忙说:「您、您稍
等,我去通禀。」
白彦钊今年五十二岁,体态肥胖,像个球一样,看来生活挺好。现在,他正在大堂里来回踱步,脸上是焦躁不安的神情。他儿子叫白林举,三十岁整,生的高大英武。看着自己老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于是劝道:「爹,不就洛阳白家来人吗?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不紧张?」白彦钊瞪着眼说,「咱们家十八年前就退出江湖了,这十来年跟洛阳那边没走动,好不容易脱离干系,这、这算个什么事?」
白林举无奈地说:「是,为了咱们家。爹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已经脱离洛阳白家,该说什么说什么嘛。再说了,人也没说是来找麻烦的啊。」
「不来找麻烦?难道只是路过?这话你信吗?」
「那您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抻着?人在门口可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