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生物都已入睡。
唯一例外的，只有灰魇的三条尾巴。
对，只有尾巴。
黑夜中，灰魇的身体仿佛是被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控制着。
巨大的身躯依然在沉睡，但是三条尾巴却灵活地动了起来，并且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动作。
它们卷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向着卓清房间的窗口轻轻扔去。
石子飞扬在空中。
而三条尾巴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转瞬间就落到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一个小小的“咚”声响起，石子轻轻击打在了卓清房间的窗口上。
院子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过了起码十分钟之后，才又有动静出现。
灰魇睁开了双眼缓缓站起。
它看了看卓清房间的方向，眼睛里露出极为拟人化的得意，接着便纵身一跃，翻上了墙壁。
所有的动作都很流畅。
唯一的不足在于，它并没有注意到，当它离开的那一刹那，那间被它用石子砸过的房间里，卓清的身形从窗帘后面慢慢显露了出来。
房间里，卓清黑着一张脸，摸了摸窗上的玻璃。
要不是现在亲眼目睹，他还真没注意到这扇饱受蹂躏的玻璃呢。
此时，玻璃上被石子砸过的痕迹哪止一次，只是眼神这么随意一扫，他就看到了至少6处之多。
“可以啊，干的漂亮...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