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请留下文书。”崔渔做事滴水不漏。
“你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掌教师兄?”高大骢面色阴沉下来,看着崔渔推过来的纸笔,目光越来越冰冷。
阑崔渔笑而不语。高大骢看着崔渔,又想到了宫南北,最终只能低下头将文书书写好。
将文书递给崔渔,高大骢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对了,有一件事情忘记问你,你这么大批的粮草,是如何运送入城的?”崔渔笑而不语,接过文书看了一眼,随手塞入袖子里:“你浩然一脉不是有办法吗?”
“既然有办法,还来问我做甚?”崔渔问了句。
“你那掌教师兄不是想要见我吗,请阁下带路吧。”崔渔不软不硬叫对方吃了个软钉子。
听闻崔渔的话,高大骢冷冷一哼,转身就走:“跟我来吧。”心中却想着‘等到此次fēng • bō过去,我非要叫你悄无声息消失,然后shā • rén夺宝不可。
就算是那陈露,也绝不会想到你身上竟然还有空间宝物。’。阑崔渔转身看了一眼三间铺子,嘴角露出一抹澹澹的嘲讽,目光划过人群,越过栏杆,忽然看到了对面铺子中喝茶对饮看热闹的米猪与颜渠。
三双眼睛目光相对,米猪下意识偏移目光,脸上有一丝丝畏惧。颜渠看着崔渔,面带微笑的点着头,整个人如沐春风。
“我终于知道礼圣人为什么能成为大周国教了。”崔渔心中有了一丝丝感慨。
礼圣人那一套虽然虚伪,但确实是世人都喜欢的。就连崔渔也不能免俗,更何况是普通人?
而且大周以礼治国,也没有任何毛病。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对着颜渠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跟在高大骢身后。
阑
“这回有好戏看了,我看那浩然一脉弟子,必定容不下他。”米猪看着崔渔的背影回了句。
“我看也是。孟圣人湖涂啊!”颜渠吧嗒着嘴:“你似乎并不恨他?你还有点畏惧他?”
“我这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差一点点,我都看到了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以及地府之中的鬼门关了。我为什么要恨他?他也没杀我父母,杀的不过是一群出了五福的表亲,以及族中一个老古董的亲孙子罢了。我不过是想着要是有能力,就替他复仇,也能在那老家伙面前露个脸。可谁知道卖好不成,差点将自己给搭进去。”米猪摇了摇头。
“你想就此罢手,只怕他未必肯放过你。”颜渠光明正大,毫不掩饰自己的挑拨。
“我不相信他施展那种手段没有代价。”米猪道了句:“且先看看他能不能过了这一劫。宫南北到处寻我,我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他。”崔渔跟着高大骢身后,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思索。
一路前行,来到了豪华气派的庄园内,只怕古时候的皇宫,比之这庄园也差了一分。
阑高山流水,假山奇石。庄园内姹紫嫣红,红花绿柳,鸟雀飞舞草长莺飞。
遥遥的空气中一阵阵诡异波动传来,就见一身穿大红袍的男子,正坐在湖边的花丛中读书。
伴随着其诵读文章,虚空中一缕缕诡异之力落在了花草树木丛林中。
“师兄,崔渔到了。”高大骢对着陈露道了句。陈露闻言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崔渔的身上:“你就是崔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