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摇头道:“父亲可曾想过为何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为何?还不是因为你不孝!”云柏揉着头捶着胸,顿时觉得头疼的不行,简直和要了命似得:“我告诉你,赶紧想办法将那些聘礼给我带回来,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件事,半点没有关心她的情分。
云凰将椅子拉开,也省得站着,直接坐下去道:“这个随便父亲如何,你何曾当我是女儿过?”
云柏拧眉,认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
虽然他不太关心云凰,还故意放纵云凰和宇文恒在一起,但他对云凰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哪里有苛待她的地方了,有必要如此针对于他?
再怎么说,她也是顶着云这个姓!
“云凰,你别太过分,若逼急了我,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云柏重重拍了下桌子,只觉得胸口那团气更闷,看她淡然自若的坐在那,更是气的发狂。
他都没坐的这么安心,她居然有脸!
“父亲这是在威胁我必须将聘礼送回?你难道不怕镇北王来找你说话?”云凰偏头看他,摆明就是你想要回就自己去和镇北王商量,她做不得主。
云柏这哪里敢去找燕九霄,他都避之不及,还往人家脸上送?
这云凰分明是在给他使绊子!
“父亲唉声叹气做什么,难道是怕见不到王爷?”云凰将茶杯倒了下茶水,浅笑道:“若你担心的是这个我可以去帮你给他递帖子。”
“你!”
云柏嘴角气的直哆嗦,她明明知道他害怕见到燕九霄,居然还这般大摇大摆的提出,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什么区别!
云凰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道:“父亲想说什么,我坐在这认真听着呢,还请父亲莫要藏着掖着,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会记在心里。”
“怕是怀恨在心!”云柏嘀咕了声,不敢再大声和云凰说这件事,害怕将她的脾气给激上来,到时候什么都落不得好。
原本云凰脾性就有些古怪,现如今有了燕九霄光明正大的撑腰,不知道要怎么个作威作福!
轩哥儿说的对,这云凰怕是得好好教养,否则都要骑到他这个当父亲的头上,虽说现在都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但总得还有反悔的机会。
云凰假装没听见,看向云柏道:“父亲,你说什么?”
即便她这么问云柏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只得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之后又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句话,想要弄清楚云凰心中究竟想着什么事。
可每当他以为云凰会袒露心声时她都说的含糊其辞,带过话题,又琢磨起以前的事来,让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不配当个父亲。
本来他就有些心虚,和她这么一谈话就更加心虚,甚至都不怎么敢抬头去看她,云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可能他最终只不过是忌惮着燕九霄。
想到这,云柏还是不管不顾的道:“凰姐儿,我不是惦记着你那些聘礼,只不过是想着,你若不将聘礼带回云府,难道你想在国公府出嫁?”
见云凰不为所动,依旧平平静静的坐在那,云柏就觉得她是在认真听,还有戏。
便直言不讳的道:“凰姐儿,你这般聪慧应当明白为父在说什么,你心中肯定也有计较,我还活着,你就绝对不可能从国公府出嫁,否则……”
必定会被众人指着鼻子骂!
“父亲这般意思可是在说这件事全部是我的错?”云凰随意的搁置了下手中的茶杯,反正里面都是冷掉了的茶水:“父亲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而你去了什么地方。”
见她提起这件事云柏瞬间就气的不行,伸手颤了颤道:“就算我去了御史府,那也不是你能管的,云凰,你莫要忘了尚书府是谁在当家做主!”
“所以父亲是想要将我给赶出去吗?”
瞧着云凰那双冰冷的眼睛,云柏只觉得浑身冷静下来,他怎么将这个嫡女赶出去,别说她是国公府的,现在还有婚事傍身定是不可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