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把身体养好,才能早点挣钱不是么?
手术的执刀医生仍旧是祁聿,不过这一次,郑海川在手术室外只等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了他大哥。大哥脸上来时的愁苦早已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满脸的轻快,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郑海川望向一旁神色淡然脱下手术衣的祁聿,感觉男人的身后真的像长出了亮闪闪的翅膀。
这竟然是他的对象。
他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啊,才能搞到这么好的一个对象啊!
其实像郑大哥这种程度的小手术祁聿做过没个千儿也有八百了,操作熟练精准,也费不了什么精力。但当他对上郑海川看过来的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时,心里也忍不住浮现起愉悦来。
这是属于一个男人对恋人崇拜的满足。
也是属于一个医者对职业价值的信念。
术后,郑老爹在病房里握着祁聿的手一阵感谢,说他就是他们郑家的救命恩人,救了小的救大的,简直就是顶顶的菩萨心肠。
祁聿原本对这些病患家属的感激之语早已免疫的,但无奈他拐走了这家如今唯一健全的大男人,再听郑老爹的感激之余就有些稳不住了。
饶他再脸皮厚,也当不起郑老爹的感谢。
还是郑海川在一旁解了围,但这解围的方式竟然是告诉郑老爹他之前因为讨要大哥工伤费被打时祁聿又帮了多少忙,搞得郑老爹听完都舍不得放开祁聿的手了,一个劲儿地说祁聿就是他们郑家的贵人,甚至生出了要小禾苗认干爹的念头。
祁聿连忙婉拒了。
他可不想当干爹。他只想当那小家伙的幺爹。
总而言之,困扰郑家人许久的一片乌云在郑海川不懈的努力和祁聿的帮助下,终于彻底散开了。
原本只安置着小禾苗的病房如今两个床位都被郑家人占满了,但病房中却时常传来欢声笑语。
郑嘉禾有了爸爸亲自陪床,爸爸还和他一样身体裹起了纱布,这让他觉得新鲜极了,每天反倒像个小大人似的,学那些巡房的医生叔叔一样关注起郑海山的病情恢复如何。
“爸爸,你这里疼吗?”
“不疼。”
“那你今天有没有尿尿?”
“嗯,有。”
“你尿尿是什么颜色?”
“郑嘉禾,吃饭的时候不要问这些!”
“喔。那我吃了饭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