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
显拘谨：「对，也是宁煦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随手救过的人是你。」
顾灵思眼里有很浅的喜悦，就像是故人重逢的惊喜。
这个表情是她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的，太欢喜觉得夸张，太平淡觉得不像，最后试来试去觉得这种程度刚刚好，才敢到宁疏面前来演戏。
宁疏果然不是轻易被糊弄的人，尽管顾灵思已经设想过宁疏今天会问的话，比如那天相遇的细节、长命锁……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宁疏会问得这么直接。
竟然锋锐又犀利地盯着她：「宁煦说这是给我的惊喜，但我要问你，这件事是真的吗？」
作为宁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宁疏的气势非同凡响，顾灵思甚至觉得跟她面对顾齐时的压力比起来，宁疏更让人觉得敬畏和害怕。
她差点儿就垮下肩膀说出实话！
最后关头，被顾家抛弃的凄惨下场让顾灵思鼓足了勇气。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宁疏的视线：「救你的人的确是我，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
这话说得颇有傲骨，倒是和之前顾灵思给宁疏的感觉不一样。
宁疏神情有所缓和：「抱歉，我只是想确认。」
顾灵思摇头：「没关系。」
说着，将装着长命锁的锦袋拿出来，推到宁疏面前。
宁疏目光在锦袋上的绣纹停留了足足五秒，才终于抬手拿起它，打开。
熟悉又陌生的长命锁就躺在里面，比起他记忆里的，面前的长命锁相对陈旧，不如那般光鲜明亮，但右下角有个很浅的坑，是他不小心撞到的。
是他的长命锁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