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很淡定。
前世这个亲子鉴定反复做了三遍，最后都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小艾不断自责她的工作不到位，居然给明黛带来了麻烦。
声情并茂的顾齐，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诉说着父爱如山。
因为不在意吗？
明黛甚至从他眼眶里看到了涌动的晶莹泪花？
啧，这演技，该去演戏的。
顾齐紧紧盯着明黛看了许久。
原来攥住利益，就能轻易让前世居高临下的傲慢顾齐，敲碎了骨头，弯下腰。
“我还是那句话，顾先生，我是个孤儿，和顾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神情起了微弱的变化，落在顾齐眼里，以为明黛是被说动了。
“请进。”
明黛牵起嘴角，故意问起：“你要弥补我？那顾灵思呢？你要怎么对她？”
视线紧接着跟顾齐对上，各自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明黛随意接话：“像什么？”
“上周，你的哥哥……长明他打的电话，说的那些话，应该让你很生气吧。而你现在的态度我能够理解，一个人丢了自己的位置，被别人霸占足足十八年啊，不可能半点脾气都没有！”
顾齐绷紧的面庞很快变得春风和煦，朝明黛笑得再亲切不过，宛若慈父。
明黛看包间内只有顾齐独自一人，便也让小艾留在外面大堂，独自进去，反手关上房门。
明黛因为那句“对不起”而产生的松动，不是在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