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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4)

可不过片刻间,只觉得一阵钻心地痛从手指尖传来,沈海低眼一看,少年竟然硬生生把他的手指掰一根根向后掰去,俊俏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可就是透着股阴气森森,沈海睁着眼似能听到自己手指骨承受不住的断裂声,沈海混迹赌场也算是见过亡命赌徒,也见过那动辄断人手脚,手段狠厉的催债人,可眼前这少年的骇人不比那些人来得少,关键做这些事的时候,似乎从那如玉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变化。

沈海心里终于有了怕,脸上一片苍白,急急把东西丢开,惶恐地大呼起来,

“不看了!再也不看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少年看了他一眼,缓缓弯腰从地上把东西拾起,攥在手心里,声音没什么起伏道,

“那就不送了。”

沈海捂着手指,哪里还敢看他,低着头只想跑出这院子,可刚一拉开门,正和门外的芸娘打了个碰面。

“诶,你……”

芸娘睁大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海推开她,捂着手,连滚带爬地跑了院子,她再一抬眼,都出了村口。

芸娘心里纳闷,这沈海大清早地来做什么,还是这副模样,糟了!别是他趁着她不在家欺负顾言了吧!

她匆匆跑进屋,站在门边喘着粗气,看到少年站在屋子里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她扫了眼桌子上用过的茶壶和碗,

“顾言,沈海是不是又来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找他算账去!”

顾言轻轻摇摇头,眉毛一挑,“没,他送了些礼来。”

“送礼?!”

芸娘狐疑地看着那掂过来的点心,真是天上下红雨了,她那三分钱买快烧饼还得看厚薄大伯能给她送礼?

顾言回头打量着她满身寒气,棉衣鞋上沾满了泥,不由地微微垂下眼睑,“你去哪了?”

芸娘把身后地竹篓卸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过头,把竹篓捧在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献宝样说,

“我进山了,顾言,你看我采了好些冬草,还有棵大的呢,这些卖给村里面的郎中,咱们就有钱了。”

顾言打量了眼窗外,远处的山色压在积雪之下,虽说这山离这村子也近,但也有四五里的山路,那芸娘岂不是是天不亮就走了,化雪日子呆在屋子都冷,更别说山里了,这时节冬天山里还多孤狼,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去采药,胆子也是大了些,顾言不知为何,听到这她这些话,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隽秀眉头又深了几分,可眼前人还没注意到,只自顾自叽叽喳喳地道,

“我跟你说啊,等这几天我多去山里几次,再多采些草药回来,路费也不用愁了。”

说话间,芸娘舀起些水进水盆里洗手,可是脚下突然刺痛下,手上的盆砸在地上,门边的顾言突然走近几步,眼神死死盯着她脚,

“你脚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山路滑,摔了一跤。”

芸娘眼神闪烁,弯下腰要拾起盆,可那刺痛又蔓延开来,她直直向前栽去,芸娘要以为自己倒在地上,可睁开眼扑进个温暖干燥地怀抱里,少年伸出手轻轻掀开她的裤脚,脚腕处乌黑一片,肿的跟个馒头一样,上面还冒着细细的血珠,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说:

啊,码住,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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