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盯着那婀娜的身影,不禁生了些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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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端阳那晚,东宫来人,只用一顶小轿便将乐容抬走了,连场酒席都没办,说是太子顾念太子妃正在孕中,闻不得荤腥。
乐容在上轿前很是哭了一场,不知是为离家不舍,还是太子的轻视。
不过,隔了几日,在游园宴上,这位新晋的承徽倒是一扫苦相,春风满面的出现在人前,看起来约莫是过的不错。
明容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怪自己从前瞎了眼,竟与这么个没脸皮的、勾搭姐夫的庶女相处颇欢。是以刻意避着乐容,几个人到了后园闲逛。
温宁今日前来一是应何凝之约,二则是祖母又为她寻了一门亲事,正是这园子的主人家,承平侯府的小公子赵淮。
听闻这赵淮打小随父在外历练,刚回平京,虽以年及弱冠尚未定下婚事。
何凝一听她是来相看的,面上露着些许诧异,远远的又瞧着谢景辞与平康县主坐在亭子里,想起了近日来福安公主与郡王妃破冰的传闻,脸上的古怪更甚。
“怎么了?”
温宁看着何凝欲言又止的神色忍不住发问。
“这相看之事谢景辞知道吗?”何凝反问道,见温宁不语,又改口道:“我是说……不知这赵家公子的品性如何,府里没有派个知根底的婆子或是长辈陪你相看么?”
毕竟那日谢景辞那样深情且独占的眼神给何凝留下的冲击太深,她总觉得谢景辞不可能轻易放手。
听到她的问话,温宁脸色微红,不知何凝为何也知道了:“有,外祖母让大表哥陪着我。”
她也不明白,为何外祖母竟提了如此建议。可谢景辞都没拒绝,温宁更不知从何开口。
“啊,让谢景辞陪你相看?”何凝惊呼出声。
这声音不算小,一落地引得站在亭子里的谢景辞忽然回了头。
温宁一抬眼,刚好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