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抚了抚怀里的猫:“我刚在里面听你讲是被发疯的猫抓的啊?好好的猫怎么会发疯呢?我还是头一次听讲,真奇怪哦。”
边上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讲:“猫发疯我见过的,我家连襟他们村,常常有猫发疯,尤其是春天。”
老太太:“那肯定是狂犬病哎,春天猫交配,相互传染了。”
男人:“可能的。”
陆征已经回来了,正好赶上云渺进去,一整袋的消毒药水套上龙头,打开,温热的水流出来,云渺把伤口对上去冲洗。
时间有些久,一直举着胳膊有点酸。
云渺把手放下来,稍微活动了下。
陆征:“怎么了?”
云渺:“有点酸。”
陆征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臂,重新送到了龙头下方:“得仔细消毒,不能马虎。”
云渺:“嗯。”
他站在她的身后,两人有着一截身高差,龙头距离陆征有些远,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背,将她半抱在怀里。
隔着单薄的夏衣,云渺可以感觉到他擂鼓一样的心跳。
水打湿了她手臂,也同样打湿了他骨节分明的手,透明的水珠“哗哗啦啦”地往下滚落,画面莫名暧昧。
云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说:“我自己来就行。”
陆征:“怕你偷懒。”
云渺耳根冒红:“不会……”
陆征离得近:“在不好意思?”
“……”云渺被他说中了心事,耳朵红得更加厉害了。
陆征轻哂。
十五分钟着实有点漫长——
云渺看着那倒计时上的秒钟发呆,许久她问:“你手累不累,可以放下来休息一会儿。”
陆征笑:“以前上警校的时候,我的老师说,端枪的手和抱老婆的手不能累。”
云渺觉得自己遭受了调戏,扭头过来说:“陆队,现在只有中老年人才喊喜欢的人老婆。”
陆征眉骨动了下,问:“年轻人都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