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点出息。”沈钩鸣冷嗤出声。
二人挨得很近,薛寄云脸蹭得红透了,水汪汪的双眼默默地谴责着对方。
晶莹滋润的唇红得像是要滴血,他却是再也不敢嚣张了,两只脚不安地并在一起,脚尖蜷起,抓着坐榻上的刺绣坐垫。
沈钩鸣痞笑一声:“就这么点能耐,还敢对着我尥蹶子?也就陛下是个毛孩子,不然早把你欺负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薛寄云咬了咬下唇,心底万分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怎么沈钩鸣这么吓人,还这么凶狠,一点都不如崔太后的男丨chong听话!
他非常不自在地感受到沈钩鸣那无法忽视的眼神,在这样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攻击下,他整个人几乎溃不成军。
“将、将军,饶了我……”薛寄云小声求饶,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娇意,希望能引起沈钩鸣的怜惜。
沈钩鸣奸计得逞似的勾唇笑笑,旁人这样笑都是风光霁月的微笑,放在他脸上却是阴险狠厉的狞笑,显得整个人更是凶了三分,竟比他冷着脸不笑还要变丨态,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薛寄云很想跟他说别笑了,嗫喏了大半天,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反倒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辜的双眼里沁着泪,仿佛早已知晓自己要被吃掉的命运。
沈钩鸣心里头升腾出无限的暴丨虐欲,却什么都没做,反而俯下身,状似恶狠狠地在薛寄云唇上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咬得他感觉自己的嘴巴都麻了,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唔……”
薛寄云亏死了,人没欺负成,还被疯狗咬了,登时不干了,双脚挣扎,眼泪汪汪地叫着:“放我起来,呜呜呜,死木头,变丨态!”
偏偏沈钩鸣压在身上比猪还重,薛寄云嘴里吱哇乱叫,眼角不住流着泪,活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祖宗,你要把人都招来是吧?”
沈钩鸣无奈地叫了一声,刚要将他放开,结果这时浴房的门突然大开。
薛寄云身形一僵,沈钩鸣也愣住了。
闻声而来的小皇帝甩着袖子进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