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收到消息,问:“去哪里,处理什么事?”
宋鹤闻:“不方便透露,晚安。”
牧遥轻哼,才不信宋鹤闻说的是真话。
“要很久么?一点前能不能回来?”
“不能。”宋鹤闻回得字数越来越少,说明他的耐心正在渐渐减少。
牧遥:“哦,好吧。”
一点前都不能回来,那能是什么正经事,八成是去玩乐。
牧遥找来管家何叔,说:“鹤闻平时都去什么地方消遣?何叔你知道吗?”
何叔已经见识过宋鹤闻给牧遥的特权,这回没有隐瞒,犹豫了一下就说了两家宋鹤闻常去的。
“哦,好的,谢谢何叔。”牧遥笑笑:“那我一会儿偷偷出去,你帮我安排司机,最好不要惊动长辈们,毕竟,我不想鹤闻大喜日子出去消遣的消息传到长辈耳朵里。”
闻言,何叔僵在原地。
啊,这,大少爷怎么头一天就被牧三少抓住把柄!
以后还怎么混……
而这位牧三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说话都不大点声,却让人越琢磨越心惊。
……不像个好人呐。
利弊关系摆在这儿,何叔只能听牧遥的,给他悄悄安排了司机,还掩护他上车离开。
屋里的那些人们,不知道还要喝到什么时候才散。
祈祷他们都想不起宋鹤闻和牧遥这对新人。
宋鹤闻心情郁闷,就会去喝两杯,他常去的地点,被何叔精准拿捏。
牧遥来到第一家,报出宋鹤闻的名字,不费吹灰之力便确认,宋鹤闻就在这家消费。
但是工作人员非常坚守原则,死活不肯领他过去。
牧遥没办法,只好打宋鹤闻的电话。
这时,宋鹤闻正在蹭朋友的包厢,原来他之前发了个群消息,问今晚谁在喝酒,算他一个,然后就被收留了。
不同于其他花花公子玩得花,宋鹤闻有自己的原则,在这种地方向来只是喝酒消遣,不点外卖也不吃堂食。
他坐下来刚和朋友喝了没两杯,牧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被长辈发现了。
都到了打电话的地步,宋鹤闻不敢不接,他跟朋友打了声招呼:“我出去接个电话。”
宋鹤闻:“牧遥,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牧遥委委屈屈的控诉声音:“鹤闻,你说你在处理事情,结果是骗我的对吗,你其实是在会所消遣,对吗?”
宋鹤闻半天说不出话来,不是,牧遥怎么知道他在会所消遣?
“谁告诉你的?”宋鹤闻回头看那扇门,疑神疑鬼,难道门里边有牧遥的眼线?
牧遥小声:“我问何叔你常去什么地方,别怪何叔,都怪我。”
原来是何叔。
宋鹤闻感觉自己竟然松了口气,很好,身边没有重叠的圈子就行。
既然被发现了,他就不隐瞒了:“我确实在外面,不过牧遥,你搞清楚,我一个成年人,出来喝个酒很正常,你别以为领了证就能管我的私事。”
隔着电话,宋鹤闻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跟对方摊牌:“你我都清楚,我们就是塑料婚姻,各取所需罢了。以后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事,还有,卧室的事情今晚就算了,明天你就从我的房间搬出去。”
“鹤闻,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牧遥的语气中流露着惊讶,说话间,他已经让工作人员领着他来找宋鹤闻,毕竟宋鹤闻可是亲口说了,他们领证了。
宋鹤闻:“没有变了个人,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我之前给了你什么错觉,你应该赶紧清醒……”
他说到这儿,忽然抬头,就看到牧遥一袭浅色长衫出现在眼前,神情非常难过,好像忽然受到了某种强烈打击。
不过双方目光对上,牧遥还是露出了一抹笑,看得出来有些勉强。
也是,任谁在新婚之夜捉到自己伴侣在会所喝酒都会郁闷。
能笑出来已经不错了。
不管是不是商业联姻,这样做的确都不对。
“……”宋鹤闻刚才隔着手机侃侃而谈的劲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走了,对着近在咫尺的牧遥,他恢复之前那样不咸不淡的态度:“怎么来了?我喝两杯就回去。”
同时有些费解,他搞不懂,这个牧遥为什么要这样,还追过来了。
是怕他在外面传绯闻,让牧家没脸?
宋鹤闻干巴巴地又解释了一句:“纯喝酒,你不要误会。”
牧遥暗翻白眼: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果然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不人赃俱获都嘴硬,啊不,更多是人赃俱获了还嘴硬。
包厢内,宋鹤闻的朋友见宋鹤闻迟迟不归,打开门出来看看:“鹤闻,电话打完了没?都等着你呢!”
这人话说到一半,忽然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盯着牧遥看:“哟,这位新朋友哪来的?”
牧遥长得好看,身段风流,气质特别,一眼就能抓住别人的目光。
说句俗一点的话,就是跟外面那些小妖精不一样。
宋鹤闻知道这人是什么德行,顿时眉头一皱,过去挡住他的视线:“什么新朋友,跟你不是一路的,滚进去喝你的猫尿。”
这人心里只有美人,还要扒开宋鹤闻探头看,这个猴急的举动惹怒了宋鹤闻,再怎么说牧遥也是他名义上的媳妇,哪能让这些王八蛋意淫。
宋鹤闻一把将他推进包厢,恶声恶气道:“别看了,进去喝你的酒。我回家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那人听说宋鹤闻要走,这才将美人暂时抛之脑后,不敢置信地嗷嗷叫道:“不是吧?你刚来就要走?”
“嗯。”宋鹤闻闷声,毫不犹豫地带上门大步离开,经过牧遥身边停了下:“不是要逮我回家吗?还不走?”
牧遥低眉顺眼:“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