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行道:“这本年我对外宣称养病在床,实则暗中查太子,齐王,秦……”
王字还未出口,鞭子再次落下,王婉容怒斥道:“我问的是这些?”
这些早在沈皓行于她来往的密信中写过一遍,显然,王婉容觉得他隐瞒了什么,但她没有直说说出来,而是在等沈皓行主动交代。
屋内一时静下,只有汗珠与血水滴落在地的声音。
王婉容缓缓上前一步,忽又柔了声音道:“上月你为何去衡州?”
袖袍中骨节分明的手倏然握紧。
沈皓行沉声答道:“因永州大坝尚有些证据遗漏在衡州,便暗中去寻。”
王婉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与她十分相似的面容,缓声问道:“可寻到了?”
沈皓行道:“寻到了。”
王婉容脸上露出笑容,“好,娘的好儿子,你爹爹在天之灵定会佑我们母子平安康健的,也会咒他们沈氏一门早日灭族。”
她一面说着,一面动作极其轻柔地帮沈皓行将衣服提起,血肉模糊的伤口与衣服相碰,发出微不可察的黏腻声。
王婉容眸中噙泪立即背过身去,仰头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幅江南之景,许久后淡道:“起身吧。”
沈皓行稳稳起身,垂眸开始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