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种事他们都干过,且十分熟悉,干得不止一次,以己度人,他们并不觉得男人zhāo • jì是件罪孽深重的事情。
二人动作落在谢明瑜眼底,谢明瑜一笑置之,“此举不过是男子风流罢了,如何谈得上停妻再娶?”
这句话简直说到彭飞的心坎里,彭飞下意识想点头。
——也就南叙性子骄纵,才会把zhāo • jì当成停妻再娶。
但彭飞还未来得及点头,便听到一声冷哼,他顺着声音瞧去,堂下跪着的少女一脸冷色,秀眉紧紧拧在一起,“谢大人,您停妻再娶之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您三言两语便想把自己摘出去,可是想得太简单了?”
“我劝您少费些心思,您纵是拉彭大人与龚大人下水,也掩盖不了您停妻再娶的事实。”
彭飞想要点头的动作止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被谢明瑜利用,成了谢明瑜法不责众的其中之一,若是在平时,他断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他打心里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天生便是被男人玩弄的,才会谢明瑜一开口,他便深表赞同以至于下意识便想点头。
谢明瑜还是那个谢明瑜。
能把人卖了还会叫人替他数钱的手段百出。
彭飞怪笑一声,“谢明瑜,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狡辩?”
“来人,带证人!”
南叙敛了眼睑。
不算太笨。
后面要有好戏看了。
南叙整理着衣袖,施施然等证人的到来。
证人很快被人带了来。
一个是陶思瑾在教坊司的邻居,一个是陶思瑾在柳街巷的邻居,俩人到了公堂,便小心翼翼说开了,“大人,那日我去寻思瑾说话,思瑾送了许多东西与我,说她明日便会逃离苦海,再用不着这些东西,不如留给我,好歹是个念想。”
“大人,陶娘子是被一顶小轿抬进柳街巷的,那轿子是玫红色,身边的丫鬟婆子也是穿红着绿的,大人您说,这不是迎娶纳亲是什么?”
彭飞捋着胡须,心里很是满意,两个证人当堂作证,谢明瑜便是辩无可辩。
心里这般想着,彭飞便准备裁定结果,哪曾想,他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堂下的谢明瑜便再次开口,“大人,床笫之间的话怎可当真?我接她出来,不过是嫌教坊司乌烟瘴气不得尽兴罢了。”
“至于一顶小轿......”
谢明瑜付之一哂,“闺房之间的情/趣儿罢了,权当花几个钱哄她开心,她心里畅快了,服侍我自然更加用心。”
南叙眉头蹙了一下。
虽说她早就不喜欢谢明瑜,无论谢明瑜说什么,她都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但这番话完全不同,男人视女人为玩物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哪怕她知道谢明瑜只是狡辩,把停妻再娶推脱成招/妓以阻止与她的和离,可这样的话还是让她觉得恶心,恶心到与谢明瑜同处一个房间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