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等着他们回援呢。
须墨尔折损了一个好嗓门,其他人安全无虞地撤进了胡茶海,胡茶海的士兵们围着他们中间的一个女人,道:“哈哈哈,好过瘾啊,公主,他们城里一定乱了。”
须墨尔的小公主骄傲的骑在马上,道:“再有十来天吧,我们就不用在胡茶海里遭这份罪了,等我哥哥在他们的京城站稳了脚,我要那襄城的守卫,开门跪着迎接我们。”
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嘲笑声顺着夜里的风沙传了出去。
今晚不是个好天气,阴沉沉的,风大,根本看不清路。
李弗襄蹲在一个土丘的后面,身边守着蓟维和詹吉,须墨尔嘲讽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詹吉恨得牙痒痒,朝地上啐了一口:“做梦。”
李弗襄身上裹着那件他亲自动手剥的狼皮,蓟维摸着掂量了一下,道:“您披床褥子出来,也不嫌沉哈。”
李弗襄拍掉他的手,裹紧了自己的狼皮,无声的摇动手指,示意跟上去。
擅长在胡茶里东躲xī • zàng的不仅只有须墨尔。
李弗襄更可以。
他与马贼在胡茶海里交战大大小小也有百余场了。
追和逃都别有一番心得。
须墨尔耗了这一个多月,还真就是打着调虎离山的计策呢,李弗襄没有耐心陪着他们玩了,收兵回京之前,他的给远在京城的须墨尔主将带点家乡的念想回去。
皇陵建在汝江山,路程不算进,仪仗磨磨蹭蹭要走上三到五天,行军快马加鞭的话,也需要两天半。
郑帅把兵藏在那里算是极其精妙的一招了。、
皇帝的灵柩出城已经是第三天。
高悦行算着时间,最快,也再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等到援兵。
须墨尔到哪儿了呢?
在海棠行宫严阵以待的时候,外面有客人扣响了门。
赵佟生开了门,惊讶了一下。
他不认识外面的人,但是他认识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
令人一见便胆寒的飞鱼服。
两位锦衣卫说话不绕圈子,见了赵佟生,便递上一封信,道:“我们是跟着灵柩出京的,奉我家指挥使之命,将此情报呈给襄王妃。”
赵佟生眼睛一亮,是情报,他片刻也不肯耽搁,揣着信直奔向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