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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伯爷,夫人,康路伯带着妾室下了马车,往这边来了。”红枝在马车外小声道。

即使她家综合下来地位更高,可现在同为伯位,人家过来了,不去打声招呼又显得骄纵,传出去名声不好。姜灵夕揉了揉手上的帕子,可她又实在不想见这人

想到这,她看向了林楚墨,“伯爷,下去同他打声招呼吧。”

坐在角落里的林楚墨怔愣片刻,指了指自己,“我一个人?”

姜灵夕扶了扶额头,躲过了他黑的发亮的眼神,虚弱道:“哎呀,我突然感觉头有些晕”

须臾,林楚墨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行吧,我下去。”

第7章歌姬

当林楚墨打完招呼回到马车后,姜灵夕便敏锐的感觉到他的眼神不对劲。

他们的马车与对方的擦身而过,在看到他第三次掀开帘子看向康路伯府的马车后,姜灵夕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只瞧见了那妾室的一抹粉色的袖口,以及那藕白色的手腕。

收回视线,见他仍旧执着地看过去,心中便有了猜想。

“等会儿陪你去完岳丈大人那里,我要去趟康路伯府。”他道。

果然,姜灵夕在心底自嘲了一翻,到头来自己还不如别人府上的姬妾。

都说男人吃到嘴里后,便会不知道珍稀,而她根本没有同林楚墨发生过任何接触,他便对她毫无兴趣。

姜灵夕垂下眸子,苦笑一声,只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也挺失败的。不过好在她本就不对他再抱有什么期望,现在心底的失望倒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到了。”林楚墨轻声唤了她一声,然后率先跳下马车,犹豫片刻,抬起胳膊扶她下了马车。

姜灵夕垂眸看了她面前的手臂一眼,又瞥了一眼尚书府已经出来迎接的奴仆,抬手笑着将手搭在了他小臂上。

搭上去的瞬间,她便感觉到了他胳膊的僵硬,心下也是明了他的不情愿,不过她依旧像是没有发现他异常一般,轻提裙摆,浅笑着下了马车,害羞地看了他一眼。

在外要佯装夫妻恩爱,保留昌平伯府体面,看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默契,心照不宣。

“爹爹。”才刚刚进府门,姜灵夕便看见父亲的身影,瞬间温婉的形象再也端不住,她将所有烦恼都抛在了脑后,提着裙摆笑着跑了过去。

礼部尚书姜景山见到自家的女儿自然高兴,待看见跟在她身后的林楚墨后,连忙躬身准备行礼,被林楚墨赶紧阻止。

“岳丈大人若真的行了这个礼,回去我定然不少被夫人数落,本就是自家人吃饭,莫要这些虚礼了。”

“你呀,在府里骄纵就算了,如今嫁人了怎么还如此任性?”姜景山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当即便引着他们往饭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含笑数落姜灵夕,眼神里满是宠溺。

“爹爹。”姜灵夕撒娇。

“唉,把你宠坏了。”姜景山就受不了她这动不动就撒娇的模样,摸了摸胡子,完全没辙,只得赶紧安排他们入座。

暖锅早就准备好了,虽说天气已经暖和,但这几日倒春寒,吃暖锅也算是应景。

“灵夕很好。”林楚墨坐了下来,垂眸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对着姜景山道,“她没有被宠坏,府上一切都打理的井然有序,不用wǒ • cāo心,岳丈大人教导的极好。”

姜灵夕默默移开了视线,有些心虚。她可是听说了,这几日林楚墨为了那些账目,经常在书房忙活到深夜。

“罢罢罢。”姜景山打趣道,“现在有人帮你说话了,我这是连责备都责备不了了。”

“爹爹!”姜灵夕跺了跺脚,小女孩娇羞表现无疑。

“你们日子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姜景山笑着招呼他们吃菜,还说莫要讲究那么多,说他在外面讲究的已经够多了,在家里就只想简简单单吃个饭。

吃着碗中的鹿肉,看了一眼同父亲相谈甚欢的林楚墨,心情也好了不少,虽说他不是一个好夫君,但确实一个合格的搭伙过日子的人。

如果能够一直像现在这般,他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又能够在外面维护彼此的体面,在家人面前又能够佯装出夫妻恩爱,其实这样的日子她也是能够接受的。

“爹爹这个鹿肉您是从哪”

“岳丈,春祭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吧。”林楚墨蓦地问道。

话被打断,姜灵夕看了林楚墨一眼,心下也了然,看来这件事便是他一直惦记的了。

“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每年无非就是那么些事情。”姜景山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关于此次三军封赏的的折子,也已经备案了,待到春祭的时候,会一起宣读。”

林楚墨点了点头,又同姜景山聊起了别的,听见都是朝堂上的事情,姜灵夕默默听着,并不插话。

暖锅被撤掉,他们又喝了一些茶水,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起身告辞,姜景山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府门口。

林楚墨道:“灵夕,我先去马车里等你。”

说罢,他率先出了府门,上了马车,留给父女俩说话的空间。

“看到你们相处融洽,我也是放心了。”姜景山看着女儿,眼神慈爱。

姜灵夕脚尖微微点了点地面,垂下眸子,压下了心头范上来的酸涩,露出了一个笑脸,“爹爹就莫要操心孩儿了。”

“怎么能不操心?”姜景山摸了摸胡子,稍稍压低了一些声音道,“夫妻相处之道,贵在包容,但若有实在无法包容之事,你也不必一味忍让,爹爹自会做主。”

蹙然抬眸,姜灵夕眼圈开始泛红,心头暖意流淌。

世人都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但是她的父亲虽为礼部尚书,却同她讲在夫家不必事事忍让,他会替她做主。

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眼圈里打转,她声音哽咽道:“爹爹这般说,就不怕我无理取闹,然后又拉您做主?”

“我的灵夕万事通透,自然不是胡搅蛮缠之徒,你所哭诉之事,纵然在旁人眼里是无理取闹,但在你那边,定然是超出了忍耐范围,爹爹又怎么可能不为你做主?”姜景山眼圈也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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