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暮走在后面,看着阎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用力,背影都透着小郁闷的样子。
笑容止都止不住。
比起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阎魄这个样子是傻了些,却怪可爱的。
阎魄交代黑鸦下午安排那些学生们在私塾里练习射箭,又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挎着饮血刀就出门了。
郊外,阎魄随意找了一片树荫处坐下。
看着路边的小花儿,还饶有趣味的编起了花环。
“阎夫子?”
声音从大树后面传来,阎魄身形未动,只是编织花环的动作稍顿。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猜到阎魄的反应,干脆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李怀星看着眼前的阎魄,激动的神色难以抑制。
“阎夫子可曾记得我?”
阎魄抬眸看去,又迅速收回视线,懒得和这人说话。
“不是早晨在医馆。而是十五年前。”李怀星连忙解释。
“十五年前?”阎魄将编好的花环捧在手上,目光锐利扫向李怀星:“十五年前我不过十几岁,怎么可能认识你?”
李怀星更着急了,干脆叫破了阎魄的身份。
“十五年前,就在皇宫!我知道您是魔尊,恩公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李怀星话音刚落,饮血刀瞬时出鞘,刀尖直指李怀星的脖子:“你说什么?”
阎魄将花环小心的收起来,审视着眼前的李怀星。
十五年前?
皇宫他去过好几次。
可眼前这人确实不记得。
李怀星不仅不怕饮血刀,眼底还涌出诡异的激动和怀念:“十五年前,您路过皇宫,救下了我。从那之后,我日日不敢忘怀,时时刻刻都记得恩公!”
“少一口一个‘恩公’。”阎魄听着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十五年前的事情,本尊不记得了。不过你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又说本尊救了你的命。那现在……”
话未说完,阎魄饮血刀向前刺。
他可没忘记前些日子暮大夫生气的情况。
虽说今天丢了脸,但他和暮大夫总算是言归于好。
可不能再让人破坏了!
“就将一条命还给本尊好了!”
饮血刀前些日子被涂山暮带去补足了血气,刀气磅礴。
按理说,像李怀星这样的凡人,在饮血刀下撑不过一息。
可饮血刀卷起血煞气,将将刺出。眼前的李怀星却突然向后避开。
面对要杀自己的阎魄,李怀星不仅没有觉得自己被辜负,甚至还更兴奋了。
见李怀星避开了饮血刀,阎魄反倒是收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怀星也跟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