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霏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蹬着猫腿伸懒腰。
她站起来，看到身边睡得正熟的骆可,蹭蹭她的脸蛋，跳下床,变回人洗漱。
骆可今天睡得有些熟,洗漱都没有吵醒她。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林思霏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去买早餐。
她按照骆可以前的习惯,留了便条。
她开门出去,带上口罩去早餐店排队，手机嗡嗡震动。
她看着上面李涛的号码,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她一接通，急忙先来一句,“我在外面，你小声点。”
李涛猛地吸了口气，把话都憋了回去,压着声音咬牙切齿道：“骆总又怎么回事？！半夜请水军乱刷,现在好了,又弄上热搜了。”
林思霏满头问号,不是,这个时代已经发展这么快了吗？她一个网瘾少女怎么天天跟不上吃瓜的速度。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怎么回事，一会儿再打给你。”
她急忙挂断电话，拿起手机点开热搜,看到一个#林鹿CP是假的#。
她心里稍微猜到了一点，打开一看还真是，刷屏的文字,间或掺杂着别人的哈哈哈。
她找到总结的营销号，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吵架的小号看来是骆可，她自己超不过就找水军刷，并且偏要说鹿衡很烂，现在被当成她的粉丝。
林思霏看着截图上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难怪今天睡这么熟，原来是熬夜和人战斗去了，吵架吵输了还动用超能力。
她看着水军带节奏，已经有人说好笑了，让小学生好好学习，不要再花钱买水军了。
林思霏给李涛发消息，让他不要着急，骆可那边的水军还是有脑子的。
排队到她了，林思霏买了两份豆腐脑和一笼小笼包，拎着回去。
回到病房时，骆可已经醒了，正打着哈欠看纸条。
林思霏看到她，想起网上幼稚的话，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骆总，昨晚上很忙啊。”
骆可看着她的笑容，心虚地移开眼。
林思霏笑着放下早餐，坐在凳子上，帮她打开豆腐脑的盒盖。
“你请水军刷那句话，刷上热搜了。”
骆可闻言，眼睛亮了亮，“那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吧。”
林思霏点点头，“是挺多人看到的。”她又忍不住笑了下，“但是都在笑你是小学鸡。”
骆可脸黑了黑，想要拿手机怼回去。
“唉！”林思霏急忙按住她的手，她不想骆可看到网上有人说她招黑的事，那骆可肯定会觉得愧疚。
“还想去吵架啊，那你真成小学生了，赶紧吃饭。”
骆可想了下，觉得自己的行为的确非常幼稚，为了别人几句话就冲上去吵一架。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坐下吃饭。
林思霏咬着包子，抬头看骆可一眼就要笑一次。骆可实在被笑出羞耻心，抬手挡住脸，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肯定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是吃醋蒙蔽了你的双眼。”林思霏捧着肚子笑。
笑了半天，笑得她脸都疼了。她摆摆手，“我不笑话你了。不过你得给人家鹿衡道个歉，被你人身攻击那么多次。”
骆可想了想，的确如此，就上了小号，给鹿衡道了歉，然后把小号的账号退出手机，防止下次她再犯蠢在小号上肆无忌惮。
这件事到这里，林思霏以为就翻篇了，没想到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才过了一个上午，李涛又打电话联系她。鹿衡的公司吓了一大批的水军，借着昨天的事情，声势浩大的开始炒作。
林思霏整个人都傻掉了，“剧组那边没用什么反应吗？”
“免费的炒作，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她拍拍脑门，“现在也没办法，第一部电影，能稳固下的粉丝太少了。”
李涛冷笑一声，“你这次可吸到不少粉，鹿衡虽然演得多，但是不出名，真要撕一场，不一定会输，说不定还能给你固粉。”
“我想想吧。”
林思霏挂了电话，叹口气。
骆可听到她的动静，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林思霏和她说了鹿衡那边炒CP的事，骆可的脸沉下来。
昨天的水军白刷了！
她深吸口气，尽量平静，“之前他们要炒，你这边不是拒绝了吗？他这样是想撕破脸？”
“我问问他。”另拿起手机，还没发消息，那边鹿衡那边的消息先过来了。
【鹿衡：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正在和公司交涉。】
【鹿衡：你那边不用顾忌，该反击就反击。】
林思霏把手机递给骆可看，骆可看完两条消息，醋溜溜道：“我觉得他这话有种绿茶味儿。”
林思霏噗嗤一声被她逗笑了，“什么啊，认真点。”
“我是认真的。”骆可坐到沙发里，“这消息就是把他自己摘出去，都推给公司。”
林思霏想了想，“我觉得鹿衡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和公司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未必真是他的手笔。”
骆可一听她相信鹿衡，忍不住又开始醋，“你现在特别像分辨不出绿茶，不信任的女友的渣女。”
突然被扣上渣女的帽子，林思霏无奈地笑着坐到她身边，“那我们试探一下。”
【林思霏：没事，鹿衡哥的公司实在太不靠谱了，要不要考虑来橘络文化。虽然不能保证有多好的资源，但是至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林思霏哼哼了声，对骆可道：“如果这真是鹿衡一起参与的，他绝对不会答应。他好不容易有起色，换公司就要重头再来，在橘络文化他也不可能拿到特别好的资源。”
这下鹿衡那边的消息回的有些慢，【我在考虑，只是违约金太高了。】
【林思霏：违约金不用担心，橘络文化应该会乐意付的。】
【鹿衡：那就好，找个时间见一面细谈吧。谢谢你帮我牵线。】
【林思霏：不客气。】
林思霏一拍手机，“看，他应该没问题。”
骆可看着她欣喜的笑容，无奈地按住额角，“你找谁给他付违约金？李涛也只是个经纪人，不能打包票。”
林思霏略微心虚，她搓搓手指，开始算自己的片酬够不够。
骆可无奈地又叹口气，“我去让人留下他，违约金也照付。”
“真哒！”林思霏一喜，随后又有些担心，“你不要只考虑我，公司还是要经营的，不能乱来。”
这公司就是买来乱来的。骆可心里暗道。
她揉揉林思霏脑袋，“放心，我有分寸，鹿衡挖过来也不算亏。”
骆可效率很高，直接和人说了一声，让他们约鹿衡下午就见面。
林思霏把时间地点告诉鹿衡。
因为据说橘络文化给的待遇很不错，鹿衡并没有多犹豫就签了合同。剩下的就是橘络文化去交涉了。
鹿衡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林思霏，“以后我们就算是同事了。”
“哈哈，希望你以后步步高升。”
鹿衡笑了下，“这个我都不抱期望了。”
他说着，想起昨天网上的fēng • bō，笑着道：“昨天那个小号不会是骆总吧，醋味那么大。”
林思霏正开着免提，她瞄了眼旁边黑脸的骆可，急忙道：“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啊，骆可才不是那种人，对不对啊骆可。”
鹿衡一听就明白了，急忙跟着改口，“对对对，不过其实也是正常嘛，感情都会伴着一点独占欲。昨天那个粉丝也是太喜欢你了。”
“对对对，喜欢这个东西容易冲昏头脑。”林思霏跟着附和。
骆可再傻也能看出两人正在疯狂打补丁，轻哼一声，“好了，聊好了就能挂了。”
林思霏忍不住憋笑，和鹿衡道了别，挂断电话。
林思霏坐到她腿上，搂着她的脖子，“生气啦？别气嘛，我最爱你了。”
她吧唧在骆可脸上亲了口。
骆可就是有气，这时候也消了。
她无奈地点点她的眉心，“你就会撒娇。”
“谁让你吃这套呢。”林思霏笑着，又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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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娅菲正笑着参加酒会，身边的男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眼睛一转，笑着端起酒杯，“王总怎么这幅发愁的样子？有什么不顺心的？”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那个鹿衡。好不容易火了，公司想捧他了，结果，不识好歹。”王总气冲冲地哼了声。
“鹿衡？”颜娅菲装作才想起来，“不就是最近大热电影的男主角吗？他怎么了？”
“闹着要解约，和橘络文化搭上线了。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鹿衡那个身价能值那么多钱？”
颜娅菲眯起眼，“那不正好，王总不是反而赚了。”
那个王总突然说不出话来，瞟了她一眼，敷衍道：“不是那么算的。”
颜娅菲笑了笑，心底暗暗翻白眼。鹿衡早期的那些事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公司是不会捧他的，现在想留人无非是想借着他现在的热度带新人。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不考虑后果，宁可得罪人也要炒作吸粉。
鹿衡不过是用完就丢的东西。
颜娅菲眯起眼，手指摩挲着酒杯。她记得，橘络文化好像是林思霏的公司。
酒会进行到一半，她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拨通封晓的电话。
“晓晓，你翻身的机会终于来了。”颜娅菲一副欣喜的语气。
“什么机会？！”
听着封晓激动的声音，颜娅菲微微勾起唇，“今天我偶尔听到个消息，鹿衡要和公司解约去橘络文化。”
封晓听到这个，热情消散，“哦，鹿衡啊，他去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