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斯缤尼塔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斯缤尼塔,他也没理由再无条件地退让。
“出去。”琴酒看了眼一楼的几人,声音冰冷地命令道,“还是说你们要留下来参观?”
龙舌兰不敢说话。
龙舌兰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过错,甚至拖着不情不愿的基安蒂走了。
说的也是,这两人打起来,随随便便误伤一下,他们几个待会可能就下地狱了。
琴酒不愧是琴酒,考虑得就是周到。
龙舌兰感慨着,全盘没发现自己正向成为第二个伏特加看齐。
直到大门关上,泷川悠一才收回目光。
“我知道你们在找谁。”他倚在栏杆上,眼睑不紧不慢地掀起,“稻川会的头目,前段时间战败后搭乘飞机去了比利时。”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坐标,三十亿换二十亿,反正你也不会真的对小梦野动手,与其把他关着还不如还给我。”
这个交易很合理。
港口黑手党与黑衣组织积怨已久,但在本土的事情还没解决之前,谁也不想先动手。
但斯缤尼塔欠他的可不止这些。
“你打算一直让伤口流着血?”琴酒的目光冷淡地落下,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话,泷川悠一却在微微一顿后敏锐地捕捉到危险的气息。
青年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腰后却抵着栏杆,他预料不及,在失去平衡之前匆忙地揪住了对方的风衣。
……弄脏了。
泷川悠一沉默。
“你先吓我的。”他认真说道,“所以不能完全怪我。”
“长不高怪你。”
“嗯。怪我。”
这有些熟悉的对话使得琴酒面无表情地掐住了面前青年的下颌。
斯缤尼塔确实没有长高的迹象。
他挑食,难养,三天两头被人押进医院,再三天两头溜出来。
哪有人二十岁了还幼稚到这种程度。
“我不需要你的情报。”琴酒说,“梦野久作在你踏进这里的前一秒就已经被伏特加放了出去。”
泷川悠一想了想:“也对,我猜你也是故意设计我。”
琴酒翘了下唇角:“那你还敢到这里来?”
泷川悠一抬眼与他对视:“因为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我赔你什么。”
在不可能被杀死这一点上,泷川悠一很有自信。
“而且我的确还蛮想找你玩的。”他说道。
话虽如此,但直到被扔到床上,泷川悠一才微妙地意识到不对劲。
……是这种玩吗?
青年困惑了一瞬,记起之前琴酒也对他这么做过。
但是被伏特加打断了。
……他那时候想做什么来着?
泷川悠一只记得“琴酒不玩游戏”这个没有用的关键词了。
“我现在想去包扎了。”泷川悠一说。
琴酒冷漠:“现在知道痛了?”
“……其实也还好。”泷川悠一认真地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还是打中心脏的时候比较痛。”
没能立即死掉。
正是因为异能的存在,那苟延残喘的疼痛偶尔想起来还是会令泷川悠一情不自禁地抿起唇角。
但很快,琴酒掰开了他的嘴。
这是一个残忍至极,生吞活剥般的吻。压抑的本能在唇瓣与唇瓣接触间体现得淋漓尽致,泷川悠一僵住,不太能适应这陌生的感觉。
“看来是第一次。”琴酒在他耳边嘲笑道。
泷川悠一偏过头去:“什么第一次?”
“没什么。”琴酒语气淡淡的,皮带的锁扣却在空中碰撞,发出声难以忽略的清脆声响。
泷川悠一的大脑一片空白。
迷茫之中,他看了眼自己被绑住,暂时停止出血的手,甚至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琴酒“呵”地笑了声。
“你最好把谢我的话收回去。”
他说道。
“斯缤尼塔,你待会会更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