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的距离从来无法阻隔人心,他只需要存在,世界美好的那部分就比它原有的更上一层。”雷廷整个人像是粘在了伊文海勒身上似的,“虽然我还是更喜欢他在我怀里的样子……”
“……你这都从哪儿学的?”伊文海勒感受着雷廷的手从自己后背慢慢滑落的感觉,在汹涌的热浪中又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你回去学习怎样和男朋友说话的成果?”
“这个算自学成才。”雷廷说,“要是走了歪路,只能请‘星流’先生不吝斧正了。”
这话说得真是……文绉绉的厚脸皮。
一种古怪的感觉让伊文海勒这会儿的心情难以言表。他自认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很少有谁能忍受下去——谜语人,性情古怪,一辈子都在做出错误选择,除一副现在也不算十分光鲜了的容貌外好像也没什么好喜欢的……
虽然他看上去总是从容不迫,但他有什么好从容的呢?在有些人和有些事面前他其实是慌张的,只是他习惯了把这份慌张埋没下去,仗着自己总能和他人主动或被动的保持距离,让谁都看不出这份建立在一次次失败之上的不自信而已。
但这个黏在他身上的家伙……
拉远个屁距离,都黏身上了!!
“伊文,你有没有想过……默认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自己责任的一部分,也是一种傲慢?”黏在伊文海勒身上的人舒服的埋头在他颈边,享受的抱着他越来越软的腰。
“……”伊文海勒牙痒痒,一边抬手从自己额头上抽出一缕细碎星光,一边吐槽道:“那你也该被称作最傲慢的那一个。”
“不。”他听见雷廷第一次如此干脆的否定了他的说法。
然后,那散发着浓烈热力的人在他耳边道:“唯有这件事你说错了,伊文,我想我并不傲慢……我只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