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这一脚用了点力。
门震了一下,然后就开了,探出两颗脑袋。
盛子楮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誓死保护两个女孩,最后却漏了一个,这实在不好交代,虽然简斯丞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但为了颜面,他还得替自己狡辩两句。
“刚才事发突然,我也是一时情急,进来以后才发现少了个人,但你也知道我不是冲动的人,我躲里边一听,外边没什么动静,正想开门的时候,忽然NPC来推门,那我可不得使劲按住啊。”
“我也是。”严兮心虚附和。
盛子楮看她一眼,继续:“然后就没动静了,只能听见外边儿叽里咕噜不知道什么声音,我这么谨慎的人,当下就决定静观其变。”
严兮附和:“我也是。”
盛子楮又看她一眼,继续:“我还以为孟孟跑去找你了,所以就一直没开门。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的错。”
严兮附和:“我也是。”
盛子楮义很是无奈,“你能不能自己想词儿?”
严兮面不改色,“都是犯了罪过的人,你是主犯,我是从犯,我没跟你化清界限就不错了,还分什么你的词我的词?”
虽然孟绥而并不是非得向他们要一个解释不可,但这俩只顾着跑去找简斯丞做自我检讨,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太过厚此薄彼,很显然是欺善怕恶。
她不由得生了一会儿的闷气。
房间里仍然漆黑一片,适用黑暗以后,只隐约看得见几个人的轮廓。简斯丞如同盲人抓瞎,慢慢地沿着墙根走了一圈,想摸清房间的布局。
严兮过来安慰孟绥而,总算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吓坏了吧?”
“是有一点,”孟绥而说:“不过我们不跑的话,NPC好像也没辙。”
“道理我们都懂,”严兮干笑道:“但身体很诚实,这么吓人,有得跑谁不跑?”
就在这时,一片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小孩的笑声,清脆如银铃一般,带着一股天真,可是在这种情景里,越天真就越渗出一股阴森感。
门口几个人瞬间汗毛竖起。
站在远处的简斯丞也停下了动作,静立着如同雕塑,接着他慢慢转过头来,冲门口的孟绥而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时房间里的灯一阵闪烁,乍明乍灭之间,门口的三个人看着简斯丞的方向,齐声爆出一阵惊恐的大叫:“啊!!!!!”
简斯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摁住了一颗脑袋……
拖着血红长舌头,面容扭曲,从墙里钻出来的。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连简斯丞都给吓了一跳,他赶紧松手退开两步,墙里的NPC继续拖着长舌往外钻,动作之敏捷,加上房间快速的闪灯效果,这画面着实令人酸爽不已。
门口的三位继续对这一幕表达了惊天地泣鬼神的齐鸣:“啊啊啊啊啊——”
简斯丞喊道:“那有楼梯,往上跑!”
然后门口三个人顺着简斯丞所指的方向一拥而上,简斯丞紧随其后,把木梯踩得咯吱响,NPC追到木梯下面就停住了,趴在地上,支棱着脑袋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