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绒绒疼的心里忍不住飙脏话，泪眼婆娑的扭身仰头看向沈黎书，祈求讨个安慰。
谁知道沈黎书不厚道的直接笑出声，把头别像一边，肩膀轻微耸动。
安绒绒，“……”
安绒绒看的目瞪口呆，恨不得朝沈黎书咆哮，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见你在憋笑！！！
还有没有同情心！
有没有！
沈黎书用实际行动表示，没有。
刚才安绒绒的样子太滑稽了，沈黎书有点控制不住，怕当场笑的太大声，这才把头偏向另一边。
她担心越看越想笑。
沈黎书完全没想到本来正经的沉默气氛会以这种沙雕方式终结。
安绒绒可怜巴巴的喝了口水，掏出手机用自拍镜头去看嘴里被她咬烂的那块嫩肉。
都出血了。
她控诉的看着沈黎书的侧脸，挺直腰背，幽怨的很。
可等沈黎书整理好表情再看回来的时候，安绒绒又怂的缩回去低着头摆弄手机。
“让你不说实话。”沈黎书深吸口气压下那股笑意。
不能太幸灾乐祸，不然安绒绒肯定要炸毛。
听她这么说，安绒绒就知道沈黎书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片酬，”安绒绒拇指用力摁着手机壳背后，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特别低。”
沈黎书笑，“有多低？”
新人片酬低很正常，如果特别高才奇怪。
安绒绒眸光闪烁，含糊着说，“零。”
……那是有点低。
沈黎书抿了口胡萝卜汁，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自掏腰包参演呢。”
毕竟就安绒绒刚进组时忍不住想看镜头的演技，毛导让她自掏腰包进来都属于放水。
“那倒没有。”安绒绒听沈黎书语气如常，这才支棱起来，骄傲的说，“我没花钱。”
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沈黎书，耳根有点热，“不过如果掏钱就能跟你搭戏，我也愿意。”
沈黎书侧眸睨她。
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有用？就能哄她高兴？
事实证明——
能。
沈黎书疑惑的看着安绒绒，“零片酬也不算什么不光彩的事儿，你刚才怎么那么藏着掖着？”
“我怕你觉得我不赚钱。”安绒绒扁嘴，“后悔签我。”
这事要是被苏琳知道，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沈影后财大气粗，倒是看不上安绒绒这三瓜两枣。
她在意的是，“你跟许制片是什么关系？”
安绒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
“她是我姨，不是亲的。她跟我妈妈关系特别好，我从小就喊她姨。”安绒绒抠着手机壳上的桃子花纹，“她特别疼我，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所以她能进《沉沦》的剧组，以及换掉季宁。
当初许心佑说看中了一部百合片子，只是不确定要不要拍。
毕竟跟bl剧比起来，gl剧在国内还是太小众，接受的人也不多。
“姨，拍吧拍吧！！！”安绒绒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沈黎书跟自己，眼睛晶亮的看着许心佑，“我免费给你演。”
许心佑当时就笑了，“想跟沈影后搭戏？”
“做梦都想！”安绒绒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就是因为她进的圈。”
许心佑好像在想什么恍惚了一瞬，随后释然一笑，“那就给你造一场梦。”
许心佑一直知道安绒绒的那点心思，于是选角的提了一句沈黎书，说叶昙的气质只有她能驾驭。
当时沈黎书的民国剧刚杀青，不是很确定能不能约到准备休息的她，许心佑没把话给安绒绒说死。
直到后来谈下来了才告诉安绒绒。
那时候她正在训练室拉伸，接到电话后激动的把小腿掰到脑袋后面。
为了拍戏，她连经纪公司都没签，怕后头的商业活动影响拍摄。
安绒绒当时抱着的心思就是，拍完退圈都值！
一番沈黎书定了，二番表面上还在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