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婉是趁夜入的城,远远的看到君无越就飞扑了出去。
“大师兄~”含情脉脉满眼都是他。
君无越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也开心地迎了上去,双臂一展把人接住:“不是说了让你在城外等着。”
“我等不及想来见你。”
从君无越出宗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她迫不及待想要见他。
“你真的见着白枝了?”当然,她更等不及想确认这个消息的真伪:“大师兄不是骗我的吧?”
当初眼瞅着要到手的东西就那样没了,后来他们也派人四处寻找过,可惜都没找到白枝的行踪。
“没想到她竟然是躲到了这里。”岳婉婉环着君无越的腰把头贴他怀里:“倒是挺会钻。”
这语气仿佛在说一只肮脏丑陋的老鼠,满心满眼的嫌恶,却又猛地抬头急切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吧。”
君无越眉头微皱:“我自有安排,你先去休息,一切等天亮再说。”
“可是……”岳婉婉还想说什么,君无越突然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了,我陪你去休息,这总行了吧。”他惯会哄人,以前是哄着白枝现在是岳婉婉。
岳婉婉果然就不再说话了,乖巧地点着头重新埋进了他怀里。
“你听我的,”路上君无越安慰她:“不要急,我有办法让她明天一早就出现在这里,你只需要今夜睡个觉,安心等到正午,到时候……”
到时候会如何便不用再细说了。
君无越把人送回房守着她,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浅畅的呼吸声。
他幽幽叹出一口气。
岳婉婉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常年多病使她体内阴气渐重,因此重塑仙体道骨也得看准时辰,必得正午阳气正足的时刻才行。
所以他不着急,他只需要耐心等到天亮,然后用小毛啾把白枝引到城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她献出仙骨,她若是能这样识大体再不过。
若是不肯……
他突然想起什么朝着门外高喊:“
高林!”
身侧的岳婉婉被吵得轻/吟了两声。
君无越拍拍她的背:“没事,你睡。”
“嗯。”
“大师兄喊我?”门外,高林应声而至。
他把岳婉婉重新哄入了眠这才轻声出门,问高林:“那只鸟醒了吗?”
“没有。”高林摇头。
君无越略有些担忧:“还活着吗?”
这个可以肯定:“活肯定是活着,不过听说这绶带鸟本来就有点老了,估计也没多久可活。”
高林忍不住讥笑道:“当初白枝还大言不惭说要嫁给这只鸟,结果呢?这么个老东西当灵宠都得被人笑话吧。嘿!”
他可不觉得白枝真能和一只鸟结了婚契。哪有这么可笑的事情。
君无越对此也是不太信的。他只当是白枝换了信物才引来的神罚,毕竟没人会蠢到去跟一只可笑的动物谈婚嫁?
“把它照顾。”他叮嘱道:“明日正午前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
“行,我保准不会坏了大师兄的事。”高林领命而去。
君无越开始着手把白枝引出来的事情,谁知东方翻白时他刚要行动客栈外却出现了一抹粉艳之色。
那抹粉色娇俏如春樱粉桃,轻灵舞动宛若山间精灵,不知她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但打从她站在那里之后便受到了瞩目,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君无越突然就觉得白枝和岳婉婉其实也没那么相像,起码他现在看到白枝完全不会想到岳婉婉那张脸,倒是在看到岳婉婉的时候偶尔会忆起对面那张灵动的脸。
哪怕岳婉婉一身华丽的宝衣法器,而白枝只是普通的一身粉裙。
白枝看着眼前的客栈,心道还真是巧了。
这也正是当初她和方颜他们落脚之地。
这些日子方颜他们还在努力的寻人,前两天方颜还来找过白枝,有些垂头丧气地说要是再找不到人可能就要离开了。
白枝还一通安慰和鼓励,现在也不知是在房里补觉,还是又赶出去找人了。反正她没看
到人影。
也幸没遇到,否则她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呢。
君无越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瞅见了,大方地扬起手跟他打招呼:“早啊。”
“你……”落入被动这让君无越感觉不太。
“我?”白枝扬起一张灿烂的笑来:“我来感谢你昨天的一番大礼啊,顺便……实现你的心愿?”
她不确定道:“还是成全你和岳婉婉的深情?”
“无所谓啦,总之你先把我的灵宠还回来,仙骨我给你。”
她说得这样轻巧,像真的很不在意,倒让君无越起了疑心,久久不敢回应。
白枝久等不来回答,眉头微皱:“怎么?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仙骨,不要了?”
君无越一时间竟不知该回答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如往昔般体贴温柔:“枝枝,你……”
“停!请叫我道友,谢谢。”枝枝这么亲切的称呼可不是给他叫的。
“我知道我伤了你,可那是因为……”他还妄图解释什么。
白枝不耐烦地说道:“你就回答一句,仙骨要是不要?不要我这就走,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要,自然要。”
君无越没开口,一道女声自他身后急切地传过来。
紧接着岳婉婉便飞奔出来,热泪盈眶就要去抓白枝的手:“白师妹,真的是你。你平安无事可真是太了。”
完全看不出昨夜咬牙切齿之态来。
白枝侧身躲开:“就不必摆出这副恶心姿态了,啾啾还我,仙骨给你们。”
“啾啾?”岳婉婉早忘了她当初走的时候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人一鸟的事。因此一脸茫然回头去看君无越。
“大师兄,啾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