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温竹的原话是喂狗!
吕华拔腿就跑:“我不是,我没有,是你自己多想了。”
“你给我站住!”白枝在院子里随手捡起一件东西就砸了过去:“你才是狗,看我打断你狗腿。”
“不得了啊!”吕华东躲xī • zàng:“这人出名了就是不好,今儿来一个明儿来一个,
等比赛结束的时候你身后得排一长串追求者吧!”
“撕烂你的狗嘴。”白枝又抡过去一件东西。
袁丹雪捂着额头一脸无语:“吕师兄这嘴……哎!”
“你怎么看?”张泓觉得她还是挺沉稳可靠的,便问:“温竹真是来找事的?”
“那你觉得他像是喜欢白枝的样子吗?”袁丹雪不答反问:“喜欢她什么?”
“天赋卓然,志同道合?”白枝的天赋现在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不出大岔子登峰造极是迟早的事,他与她共事一年看得出来。
铁匠王更是知道白枝的能力,才会这样器重她吧。
袁丹雪连连摇头:“你们男人啊!要是照你这想法,还真没准是来找事还是来示爱的。”
女人向来重情,而大部分男人好像天然的想法大不相同,更重利益?
吕华和白枝的吵闹声把杨乐章和单涛也惊了出来,杨乐章扶着单涛看那两人打闹,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单涛的身体已经拖了太久,是到了最后决断的时刻了。
白枝没一会儿就不再搭理吕华,停在单涛身边往院里一扫微微皱眉道:“啾啾呢?刚才不是回来了?”
她刚才明明看到小毛啾了啊,怎么一转眼又没影了?
“我刚才也见他回来了。”袁丹雪也疑惑地找了一圈,“又飞出去玩了?”
“我出去找找,顺便去秦长老那一趟,关于接下来的比赛安排,我去问问他。”张泓问白枝:“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她摇摇头,温竹的来意她也不准备跟别人说。参赛或是不参赛是她自己的事,温竹也确实分析的很对,若是为着名声她该接受的,但……
她追求的是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因此不能退缩,不管前路多难,充满多少困境,她都不能退缩,一定要一路向前。
张泓一路喊着小毛啾的名字去了秦长老的院子,白枝则在四周寻找小毛啾的身影。
“啾啾?”可惜院前院后都寻遍了
,也没能找到他。
“到底去哪了?”天已经黑透了,但淬玉宗却挂满了琉璃晶灯映得四处灯火通明,放眼望去一片殿宇煜煜生辉。
只是她总觉得四处透着股子冷意,淬玉宗和破元宗该怎么选呢?
“啾啾~你在哪?”她一边感叹一边找鸟。
“啾~”话音刚落眼前还真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小毛球。
“啾啾?是你吗?”只是她不敢认,毕竟这灯光再不比白日阳光也不可能把一只白鸟照成一团黑漆漆的物件。
像一颗醉了酒的炮/弹飞得东倒西歪直直冲她砸了过来。
“啾啾!”不是我是谁!付寒渊虽然有了拟声药可还没找到合适的说话时机,再等等看吧。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白枝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把他接住:“你这……干什么去了?”
明明刚才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只是又跑出去一会儿就变成了这样?
她把小毛啾捧起来在他身上嗅了嗅,有一股火燎的焦香味,头上的羽毛也乱成一团,好像还缺了两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啄秃的。
“你跟别的鸟打架了?”白枝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结果从他的尖嘴里拽出了一根橙黄羽毛,爪子上也挂着些碎羽绒都是橙黄色……
“你跟那只小凤鸟干架了?”不知为何,白枝竟产生了这样奇异的想法,她一边心疼的用法术修复小毛啾身上的伤一边问:“你是不是能完全听懂我们说的话?你是想去找温竹替我出气吗?”
结果温竹放出了他那只小火凤,把她的啾啾给烧了一通。
“疼不疼?”她忍不住又嗅了嗅,虽然很对不住小毛啾,但……
咕~
她肚子被小毛啾身上的焦香味勾起了馋虫,难以自控地叫了起来。
付寒渊:……是人不是?
他整个鸟都僵硬了。自己为她报仇差点被烤了,结果她竟然馋自己的肉?
“啾!”再替你报不平我就不是鸟!
付寒渊在白枝的灵力洗刷下抖落了一身的焦羽,不一会儿新的洁白羽绒重新长了出来,伤势恢复的极其迅速。
白枝惊叹于这就是筑基境的强大吗?她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把小毛啾治好了。却不知付寒渊自己也出了不少的力,否则以她的修为他得且黑几天呢。没准哪天闻着那焦味真能给他一口吞了。
付寒渊想着便打了个冷颤双翅一展抖了抖。
白枝带着他回了院子径直奔向了小厨房。她住进这里后虚设的小厨房就重新开了火,她还是改不了吃饭的习惯,虽然筑基后她已经能辟谷不再食凡间食物。
可不吃东西她总觉得嘴里、肚子里缺点什么,开了灶点火烹锅不一会儿一盘类似小酥肉的美食就出了锅。
她不好意思地朝小毛啾笑笑:“你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是馋肉了。
付寒渊头一撇懒得跟她计较,闻着盘中的肉香他翅尖的长羽暗暗抖了两下,别说确实挺香。
可能是突破的太快白枝现在一到晚上特别容易疲惫,总得睡上一觉才行。尤其是现在吃完了一盘小酥肉后她困得连打了两个哈欠。
“啾啾,我们去睡吧。”喂了他一块点心和一小杯蜜水,白枝就抱着他进了房。
“啾?”付寒渊振翅想飞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可能是怕他又乱飞白枝还把门窗都紧紧关上了。
然后又设了一层结界这才把他放床头一放自己往屏风后面去泡澡了。她习惯泡一泡,清洁之余还特别的解乏。
一点子热水对修行之人太容易了,手指一点便有袅袅热气升腾起来。她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合适,便一边脱衣一边探出头来看小毛啾还在没在。
“啾啾,不准乱跑哦。”还在。
她高兴的把衣服搭在屏风上伸腿迈进了浴桶。
“啊~好舒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要不是怕自己会滑进水里淹死,白枝真想一直温着水就这样睡过去。
听着哗哗的水声,被安放在床侧的付寒渊早已经呆住了。他傻愣愣的盯着屏风上的粉纱小衫半天才惊觉自己此刻的行为是多么的不雅不君子。
赶忙一个旋身扭过头去不敢再往屏风上看,可看是看不到了,声音却更加的刺耳,他听得心烦意躁,黑漆漆的眼珠子扫到不远处的锦被一个猛子扎过去就把自己整个埋了进去,心里默默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怎么以前也没发现白枝有这么多这种……毛病啊!以前她也这样吗?没印象了,那就是没有,怎么现在变得……这以后相处得多别扭。
还把门窗都关死了,还设了结界,这他要破了结界万一白枝以为是谁闯进来了从屏风后跑出来……
算了算了,非礼勿听吧。
念念叨叨没一会儿竟听着水声自己先睡着了。白枝的困意对他似乎也有影响。
白枝洗好出来后就见着一只小毛团子撅着个屁/股一头扎在被子里呼呼睡得正香,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东西,也不等等我。”小心地把他捧进手心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也把他放在身侧小心的盖好点了点他的小肚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眼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好久没睡已经不习惯了还是怎么回事,白枝总觉得这一夜睡得极不安宁,就好像身上压了个人似的总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鬼压床了?
想法刚过白枝唰的一下就惊醒了,胸口的被子拱起一个弧度,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正压在身上,难怪会喘不过气。